”
南诏戏雪刚说出这三个字,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打断南诏戏雪说话的这个人,是北宫错:“楚扬,我想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吧,因为我也算是个当事人了。”
楚扬可以对叶初晴、对孙斌等人甩脸色,发脾气,但对北宫错却不能这样做,只是在他出头后,心中苦笑一声:没想到北宫错倒是个惜香怜玉的人儿,可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吗?唉。
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楚扬笑着点点头:“嗯,那就由北宫中尉来说一下吧。”
现在既然是在会议室办正事,所以楚扬才称呼北宫错的‘官职’,代表着应有的敬意,和刚才他称呼南诏戏雪为副总,是大不一样的。
北宫错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暗算韩放的决定,是柴董、花总和南诏副总,以及叶初晴共同商议出来的。”
看了一眼叶初晴,北宫错继续说:“而叶初晴呢,则是具体的执行者。只是当她查到韩放的最终落脚点后,孙斌和李金才却自告奋勇……韩放事件引发巨大影响后,代替柴慕容主持新城工作的花漫语,找到了我,并隐晦的告诉我说,当前必需忍痛牺牲他们两个,让这件事死无对证,才能让某些势力失去讨伐新城的理由,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北宫错说完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能直接‘供出’花漫语,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北宫错却不会在意这些,因为现在他有些厌倦柴、花那两个娘们的勾心斗角,只想熬过那一天后,赶紧的闪人回内地,去过他喜欢的日子。
北宫错有着特殊的身份,本身也不是被新城任何人所驱使的,所以他才能够无所顾忌的,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在北宫错说话时,会议室中就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一口气把这些都说出来后,还是没有谁接着发言,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楚扬。
楚扬根本不用向任何人求证,就知道北宫错所说的这些,是百分百的正确。
所以在大家都看向他之后,他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嗯,北宫中尉所说的这些,和我所想象的差不多。叶初晴,你先坐下吧,等天亮后,你就马上离开新城赶回内地去吧。”
在楚扬刚说出让叶初晴坐下时,她心里还有了种‘暴风雨总算过去了’的轻松感。
可是,就在她刚想坐下时,那个家伙却又说出了后面的两句话,一下子就让她懵了。
“啊!”叶初晴霍地抬起头来,瞪大一双充满不信的眼睛,吃吃的问道:“什、什么,你说、说让我离开新城,回内地!?”
楚扬点点头,神色波澜不惊的说:“是啊,你来新城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两个多月了吧?也该回去向组织报道了,毕竟你现在还是属于国家的人,总不能老是呆在这儿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有人说我假公济私,滥用国家人力资源啦。”
楚扬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看叶初晴了,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孙斌说:“孙斌,你先带我去看花漫语。其他的人都去休想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接着说,都走吧。”
在楚扬说出让叶初晴天亮后离开新城的话时,大家看向这个妞儿的眼神里,就带有了怜悯和不忍:唉,辛辛苦苦的在这儿干了两个多月,可就是因为替花漫语背了黑锅,惹起了楚扬的不满,竟然在即将享受胜利果实时,被扫地出门了,唉,可怜的孩子……
不过,现在楚某人好像正在气头上,可没有谁敢站出来替叶初晴讲情了,于是都装看不见的,纷纷的站了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慢着!”
就在大家准备闪人回去洗洗睡吧时,呆若木鸡的叶初晴,这是却忽然一声大喝。
随着叶初晴的这声大喝,众人全部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她看去。
叶初晴此时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脸儿通红,双眸中也浮上了亮晶晶的水雾,她嘴唇哆嗦着对楚扬说:“你、你真忍心赶我走?”
楚扬根本没有看叶初晴,只是垂着眼帘说:“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回内地去,做你最擅长的工作,你误会我意思了。”
你还是回火星去吧,地球是不合适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楚扬说出那些话后,很多人都想起了这句无厘头。
“我没有,我才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呢!你就是在赶我走!就是因为我没有阻拦花漫语她们、心甘情愿的站出来为她们背黑锅,所以你才把这股子怨气都洒在了我的身上。楚扬,我不走,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叶初晴哽咽着说到最后时,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