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他是陈家谦,不是张律师。”
“什么?”朱达这才转头看着凌乔旁边的人,“陈家谦,怎么是你?张律师呢?”
“朱行长,你还不明白么,哪里有什么张律师。”
三年前,唐又晴离开之后,陈家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朱达家把他暴打一顿,很难想象一向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陈家谦,也会动武。可事情就是这样,朱达的门牙都被陈家谦打掉了,还因为内脏出血而住院住了三个月。
当然,朱达是不会报警的,这一顿打,他只能挨着。
后来陈家谦也出国深造了,去年才回来。朱达正是想避开陈家谦,才答应了高官的提议,升迁去北京,可不想,才大半年就出事了。
如今再次见面,还是在这监狱里,朱达淡定不了了,“凌乔,这是怎么回事?”
凌乔的眼神变得凌厉,逐渐变得可怕起来,他带着愤怒,压低了嗓子说:“朱达,你忘了三年前你对唐又晴做了什么么?”
朱达一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凌乔站起来,一把揪住朱达的领口,眼神慑人而锐利,“朱达,你的报应来了,不过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要看着你蹲在这监狱里老死。”
朱达发着抖,干皱的脸上变得苍白如纸,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凌乔,是我帮了凌柏集团啊,那笔贷款本来批不下来,是我以行长的身份做了担保才批下来,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呵,什么叫忘恩负义?你同意那笔贷款,还不是因为唐又晴?她才是我凌家的恩人,你不是,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凌乔恨不得再送他两拳。
看守的警员呛了一声,提醒他们别这么激烈。之前都是打好招呼的,所以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朱达醒悟过来,眼神变得涣散且彷徨,“这是一个局,是你设的。”
“没错,就是我报的警!朱行长,现在我还尊称您一声行长,但很快,你就是一个剥夺一切的阶下囚。”凌乔松开他的衣领,用力一推将他推到凳椅上。
朱达一脸颓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他若懂得知足常乐,安安眈眈呆在t市不去北京,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他与那位高官,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互相帮助互相支配,利益取得了最大化,可惜高官在政治斗争中落马了,而他们联合所犯的罪,那都是死罪。如今蹲在这大牢里,他是插翅都难飞了。
一瞬间,朱达从一个满怀期待的银行行长,立刻变成一个绝望无助的老人。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只是时间而已,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是下一秒,他就是一个死囚。而他的家人,一个线头能扯出一大串,他的老婆儿子媳妇,都脱不了干系,只可怜了他那刚学会走路的孙女。
外面的警员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凌乔和陈家谦双双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朱达被带回监狱,长长的走廊里,他老泪纵横,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而另一边,犹豫不决的舒舒,最终还是按响了唐家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