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正在收拾碗筷,陈永卉很诧异地看着凌乔,“找又晴吗?她正在房间里,这几天一直没有下床,晚饭都是搬去房间吃的。”
凌乔抿了一下嘴唇,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烦闷。
唐老拄着拐杖从书房走出来,他是听到声音出来的,“凌乔,你来了!”
“唐爷爷,我是来找你的。”
“嗯,好,那来书房。”
凌乔没有理会太多,也没有心思理会,他径直跟随唐老走进了书房。
佣人端茶进来,出去之后顺便就带上了门,凌乔没有时间拐弯抹角,直接说:“唐爷爷,舒舒被掳走了,但是我确定这不是一般的绑架案,绑匪到现在都没有联系我。”
唐老端坐在书桌前面,脸色凝重地听着,他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不然凌乔不可能专门过来找他。
“唐爷爷,我知道我辜负了又晴,可是这一切事情您最清楚,舒舒是最无辜的。我知道您疼爱又晴,视她为掌上明珠,可是您是否怀疑过她,您可知道她是怎么对我设套的吗?”
唐老的脸色更为凝重,他虽然不问外面的事情,可其实很多事情他都看得透,自己的孙女岂会不知。
“唐爷爷,我知道我不能就凭感觉说这事跟又晴有关,但是我坚信,我坚信这件事跟又晴脱不了干系。前几日李长治来过,朱记来过,难道您希望又晴跟他们混在一起?难道您觉得舒舒真的会在奶奶的下葬日故意把又晴推下台阶?那报道是朱记写的,我就不信唐爷爷一点怀疑都没有。”
唐老伸出干枯的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舒舒我接触过,她不是那种人,我看得很明白。”
“她从前天下午到现在,没有一点音讯,唐爷爷,您能体会我的感受吗?而我,明知道这件事情跟又晴有关,我却不敢轻举妄动,不敢找她要人,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凌乔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起来,刚刚失去奶奶,现在又是舒舒,他实在无法承受,他感觉他自己都快死了。
唐老忽然站起来,背过身去看着窗户外面,“凌乔啊,你说得对,我就不该把这个孙女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可如今啊爷爷老了,没用了,我的话她也不听了……那天跟李长治和朱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以前被你开除的朱奕祥,你是不是可以从他着手调查?”
凌乔眼睛一亮,唐爷爷的话令他更加肯定了自己所说的,唐爷爷一定也猜到什么了,可无奈他已经年迈,而且唐又晴又是他的孙女,他也是不忍心的。凌乔站起来,走到唐老的身边,“唐爷爷,我知道了,还有,我答应你,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会尽量救又晴的。”
唐老没有转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凌乔迈开步子走出书房,强大的气场令在客厅的陈永卉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走出唐家大门,凌乔就通知手下去追查朱奕祥,这个朱奕祥,就是一个祸害!
——
半夜,密室里来了几个人,杂乱的脚步声听不出来了几个人,舒舒一个激灵站起来,壮着胆子靠近铁门,今天是来审问的吗?终于要开战了。相比较不理不睬地被关在阴冷的密室,还不如这样来个面对面的较量,是死是活就干脆一点。
一阵清脆的开锁声之后,链条摩擦着铁门,铁门终于被打开,然后连接进来了三个男人,并排站在舒舒对面。他们这次没有戴面具,很明显不是上次那个头头,他们个个精壮彪悍,眼神邪恶,其中一个就是老鼠,贼眉鼠眼,一见就觉得恶心,他侧头对同伴说,“上头吩咐,让我们好好伺候她!”
舒舒心里一阵恐惧,不来一个都不来,一来来了三个,看他们一副饿狼扑羊的样子,意图再明显不过。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们,别害怕,你一害怕就被他们得逞了,镇定镇定。
男人们一步一步逼近,舒舒畏惧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背靠在冰冷的铁壁,“你们想干什么?!”她大吼,眼角泛着狠狠的寒光,“你们要是敢动我,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整个密室满是回声,舒舒这是在告诉他们我不是你们该惹的,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但她这几句话对几个男人完全不奏效,反而使得他们更加热血沸腾。老鼠挑着眼睛,淫邪地笑,侧头对同伴说,“这次我先上!”然后又淫邪地看着舒舒,“姐姐,您就从了我们吧!”说完,他半跳起来直接扑向舒舒。
舒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本能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老鼠的###。
“啊……”正中要害,老鼠痛得在地上打滚,“臭###!”
舒舒窃喜,又上前进了几步,抬头挺胸着说,“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她以为他们既然出来做绑匪,那应该个个都是练家子,想不到她才踢第一脚就扛不住了,更想不到的是,凌乔硬逼着她学的几招跆拳道还真的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