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难保陈家谦会偏向她,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陈家谦也没有提过。
太幽桑了。
陈家谦匆匆赶回来,他太清楚母亲的脾气了,也了解沈小萱的脾气,唉,早知道就不把沈小萱一个人留在家里了,这火星撞地球的,终于撞出事情来了。
陈家谦走到爷爷的房间,沈小萱正在翻看爷爷的武侠小说里面的插画,她瞅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先上去看看你妈妈吧,刚才她们在喊她晕倒了,医生也来了。”
“她怎么晕倒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和你一起上去看看吧,刚才闹得挺凶的。”有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省得她们在陈家谦面前乱嚼舌头。
“好,和我来。”
两人走进房间里,沈小萱感觉到周围都是恨恨的眼神。
陈妈妈要挂盐水,医生正在给她戳针。陈家谦上前先看看他妈的盐水袋,问:“又是葡萄糖啊?”
医生点点头。
沈小萱心想,莫非陈妈妈经常晕倒,然后吊葡萄糖?
陈家谦什么都没说,在他妈妈床头坐下。
陈妈妈一见他,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什么都不说,然后一旁的白筱然就开始将刚刚沈小萱如何舌战群妇,如何蛇蝎心肠,如何目无尊上,她们如何语重心长教导她,中间还穿擦着姑姑陈媛的证词。这一唱一和的,绝对比唱得还好听。
但是,陈家谦一言不发,很是平静地坐那,颇有爷爷的架势。
看来,他对这种叙述方式已经是习惯到无奈了。
等她们说完,沈小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是被陈家谦那种淡然的表情给弄笑了。
陈妈妈张嘴要骂,可是她可不会忘记现在身体正在挂盐水,她虚弱道:“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就是想笑了。”你的演技真不差。
“你是不是看见我病成这样觉得高兴?”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能喝葡萄糖干嘛吊啊?戳针多疼啊。”
陈家谦叹了口气:“妈妈,你好好休息,我和小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陈妈妈十分憋屈:“你现在有了女朋友,就不管妈妈了是吧?”
“妈,体谅我和小萱一点,她好不容易抽出一下午的时间来,真不想浪费在吵架这事上。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就别再闹了。”
“是我要闹吗?明明是这狐狸精让我们家没得安生,这才第一天来啊,就把我家闹成这样。你不说她,反而还要我体谅,你还是我儿子吗?”
“狐狸精这话不该你说的,我刚才跟爸谈了谈,他已经松口了,以后小萱和我们是一家人,哪有这么说自己家里人的?”
原来是跟台长聊天啊,怪不得这么久才回来。
陈妈妈诧异地说:“你爸爸同意?不可能,他知道你要把她带回来,还和我说要劝劝你的。”
这话令陈家谦和沈小萱都倒抽一口冷气,台长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不知道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话放在这,我决定好了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你这逆子,你怎么连父母的话都不听。”
“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吗?小事上我可以让步,大事上绝不。我是不是逆子,你们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如果你真想看你儿子净身出户的话,你大可以在爸爸面前说小萱的不好,否则爸爸那要是不满意,你就要帮我说满意了。是要儿子过穷困潦倒日子还是要把丈夫说通,你自己选。”
陈妈妈立马语气软下来道:“你爸爸那么倔强的人,从来不听我的,我有什么本事可以说通。”
“说不通那就算了,我穷日子又不是没过过,凭小萱现在的人气,我们根本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去倒插门,伺候她也挺好。”
“你是不是非得为这女人要跟家里这么水火不容?”
“不是因为这女人,而是你儿子天生的不喜欢被人左右,就是爸爸也不可以。你要是说不通爸爸,你可以再看一次你儿子这种天赋。”
陈妈妈纠结了一下,什么都不说了,闭上眼睛养神。
陈家谦拉着小萱的手,说:“那我们先走了,这盐水有什么好吊的,让阿姨多做些鸡汤补补吧。”
沈小萱被拉走了,她看到的,是陈媛和白筱然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以及陈妈妈脸上落寞的神情,她觉得心疼,这个女人依靠丈夫儿子生活,最后却被这两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