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而低温,也把舒舒给冻醒了。
我的孩子,舒舒第一反应就是孩子,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小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这让她宽慰了许多。陈芳,我决不会放过你,你要为你的卑鄙付出代价。
舒舒慢慢坐起来,后脑肿起了一个包,一碰就痛。但她管不了这么多,机警地一摸口袋,太好了,手机还在。
可是,却没有信号。
溶洞顶部的水滴一直在滴,舒舒的衣服裤子已经潮湿一片,滴下来的水直接渗进衣服里,冰凉一片。她站起来,两手摸着岩壁,一步一步往高的地方移动。
此时的舒舒也不觉得害怕,似乎有一种力量正支撑着她。慢慢的,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潮湿的岩壁上反着一丝丝亮光,犹如一盏盏明灯照亮了前方的路。她不敢跨大步子,只得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动。
忽然,前面有岩壁挡住了去路,舒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怯怯地上下左右探索了一番。确定没了去路之后,舒舒气馁地靠在岩壁上,难道我走错路了?那洞口在哪里?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溶洞内并没有毒气,只是因为空气稀薄才觉得闷。不过,她已经冷得没了知觉,再不出去,也会冻死!
没辙,她只得往回走!走,尚且有活路,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求生的欲望让她不敢停下脚步。
——
而此时的凌乔,却在医院。他在赶往码头的路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凌志伟突然脑血栓昏倒在家,这是父亲第二次脑血栓了。
林医生,“幸好送来得及时,现在情况稳定了,脑部的淤血已经清除,不过,他现在不管是血管还是身体,都不比五年前了,恐怕恢复也没有以前快了。”
胡欣的身体一直在微颤着,若不是凌乔在旁边扶着,恐怕她站都站不起来,“林医生,这可怎么办啊,他这身体,以后可怎么办啊。”
凌乔十分自责,“都是我没打理好公司,又让爸操心了,他这阵子压力一定不小。”
林医生建议说:“凌乔,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爸去疗养院?”
“疗养院?”
“对,我们医院跟荷兰那边有联系,我前段时间才去过,那边的疗养院不论是环境还是设施,都十分适合你爸现在的状况。他现在,保持心平气和才最重要。”
“林医生,现在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我爸不能呆,这样吧,你帮我尽快联系。”
“好。”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去湖心岛,恐怕又要拖一天,而父亲这里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胡欣看出了凌乔的顾虑,说:“儿子,你有事你先去,你爸这里我会照顾。”
凌乔感激地看着母亲,“妈,今天勘测队要去岛上,这对公司要不要湖心岛这笔业务来说很重要。”
“去吧去吧,你爸现在最忧心的也就是公司,公司好了,你爸的病自然就会好。”
凌乔道别了母亲,离开医院。
他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到码头,打电话给舒舒,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他有些慌张,一种强烈的预感翻江倒海席卷而来。
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远水救不了近火,对,找金子昂!
“金子昂,舒舒在哪里?是不是安全?”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接问。
“哦,嫂子她去兰湖了,你快到了吗?”金子昂迫不及待想告诉他舒舒怀孕的好消息,只不过他答应舒舒先保密的。
“没有,我还在t市,金子昂你听我说,无论你手头上在忙什么,你先停一停,快去找她,我现在马上过来,大概傍晚的时候到。”
“哦,好。”
——
困在溶洞里的舒舒已经完全搞不清楚哪一条路刚才走过,哪一条路是通向外面的路,她只知道不能停下来,一停下寒冷就会侵袭而来。更加悲催的是,她感觉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也越来越闷了。
也许是常年潮湿滴水的关系,洞里的石路比较平滑,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这使得舒舒更加不敢迈大步子。
孩子,你要勇敢,不能怕黑,不能怕冷,更加不能逃走,你要跟妈妈一起奋战,爸爸一定回来救我们的!
溶洞外面,太阳开始西下,勘测终于有了初步结果——洞口及外部溶洞没有毒气,但溶洞深处就不得而知了,大家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几天进过溶洞的人没有吸到有毒气体。
这时,金子昂急冲冲地跑过来,他喘着粗气问,“大家有没有看见舒舒?”
“没有啊,她一直没有跟我们一起。”大家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