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市,一个只有六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城市虽小,名头却很大,闻名世界的嵩山少林寺就在城市的西北面,一座前年古刹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无数游客,这里不仅是旅游胜地也是武术之乡,慕名前来学习Z国功夫的老外络绎不绝。
少室山下准备登山游少林的游客熙熙攘攘,人群中,一个英俊的男人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并肩站立,两人没有像其他游客下了大巴车就登山,而是驻足欣赏着少室山的景色。
英俊的男人眺望着在晨雾笼罩中的少室山,许久才颇为感慨的说道:“凌飞十五年前我第一次上少林在命运的安排下见到了释武健大师,如果没有他老人家我或许十几年前就被杀死了。”
男孩儿正是十岁的郭凌飞,他在家只呆了三天就随着爸爸来到了Z国,来到了这所谓的武术圣地,五岁到十岁这五年,回国三次,每一次都是去最贫困的西部山区,体会人世间的悲苦和真正草根阶层的艰辛。
“爸爸这里很美生机勃勃,我喜欢这个地方。”郭凌飞微微仰起稚嫩的脸颊,望着蒙胧的少室山,流露出来的眼神很坚毅,上了山,以后的日子要面对什么他早已想到,苦,吃了五年,不在乎再吃五年,在景色如此美丽的地方吃苦也算是一种享受。
“凌飞你的心态要比爸爸当年强多了,一定能比我强…一定比我强”郭飞宇点头低语,好似在自言自语,一句话里充满了望子成龙的那种期待。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径直朝着大路旁边的山路走去。
郭凌飞背着不算小的行李包默不作声的跟在爸爸的后边,心里默默的念着:“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时间会证明一切。”
崎岖的小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这道天然的屏障遮掩着小路,很少有游客走小路,即使有也是在树林里解决生理问题的不文明游客。
“少林功夫都是花架子根本没实用价值,与我们大H国的跆拳道比起来一文不值,我真是不明白那些M国人为什么会对少林功夫这么狂热,一群白痴。”小路边的树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对着树干“放水”,汉语说的结结巴巴,很生硬。
小路上,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赔着笑脸软软说:“金总裁我们Z国功夫还是很厉害的您不能小看啊”
“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Z国功夫Z国制造Z国人都是垃圾”金总裁拉着脸,摆出很不乐意的神态,那脆弱的自尊心好似受了刺激。这个时候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自大的H国人背后快速闪过,金总裁的身体猛的抖动一下后软绵绵的倒下,人事不省,那张H国男人特有的白嫩脸颊正好压在了被尿滋润过的草地上。
戴眼镜的年轻人愣愣的看着,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后两个快速飞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王八蛋今天老天开眼了我也要教训一下你这个自大的H国人”貌似斯文的年轻人恨恨的说着话,挽起袖子,抬起脚,铮亮的皮鞋踩踏在了金总裁略显肥胖的身体上,仿佛是在践踏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般。
通往少室山后山的崎岖小路上,两个身影快速移动,郭凌飞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紧紧跟着飞奔中的郭飞宇,父子俩在不经意间较上了劲儿。
郭飞宇听着身后有力的脚步声,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一丝笑意随之绽放,只有十岁的儿子给了他欣慰,他发誓要让儿子成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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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的后山顶上有一块空地,空地的西北角上,两间茅屋倚着一大块三米高的巨石。茅屋前摆着十几盆花卉,五、六月份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十几盆花卉开出了姹紫嫣红的花朵。
一位穿着灰布僧衣的老和尚正在给花卉浇水,灰布僧衣洗的发白,略显破旧却也衬托出了老和尚的干净利落,身形消瘦、长相普通的老和尚与常人想像中的世外高人完全不同,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也没有流露出能杀死人的眼神。
当年那位出身于克勃格的俄罗斯铁腕总统参观少林寺时想见老和尚,更想目睹少林功夫的最高境界,却被老和尚绝拒绝,不能如愿。在这个世界上老和尚绝对当得起高人这两个字,只是世人只对释武健这个法号熟悉,却很少有人知道释武健这个法号是属于老和尚。
老和尚摆弄着喷壶,晶莹的水珠洒落在艳丽的花瓣上,瞧着这些生机勃勃的花卉,布满皱褶的脸上多了一抹慈祥的笑。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老和尚的背后响起,老和尚收敛笑容,放下手中的喷壶,抚着颌下白须,“该来的准时来了多了一个人我又得操几年世俗心。”
老和尚慢慢转身,面带微笑的瞧着五米外的郭凌飞。此时,郭凌飞的胸脯起伏着,通红的脸蛋儿上挂着汗珠,从山脚到山顶中间只休息了五分钟,与同龄人比较他强大的令人发指,但终究还是个孩子,一路随着父亲跑上来已经透支了体力。
郭凌飞擦汗的同时也在打量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曾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的高人形象彻底被颠覆了,或许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郭飞宇拉着儿子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很恭敬的说道:“老人家我”
“飞宇不要说了既然与你有缘自然与你的孩子有缘,几年前我就动了收一个关门弟子的念头一直等着这孩子。”释武健目不转睛的瞧着郭凌飞。
“凌飞快去拜师!”
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可以让无数人畏惧的郭飞宇很兴奋的拍着儿子的后背,郭凌飞呆了一下,随即抬腿前行几步,双膝跪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