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国这片赤贫的土地好像受到了太阳的格外眷顾,火辣辣的阳光能从上午九点一直延续到下午六点,在骄阳的炙烤下这片有着丰富矿产资源的土地总是缺乏令人耳目一新的生机,也总是让那些饱经战火颠沛流离的人们看不到希望。
郭凌飞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活动着身体,十几米外是一群新兵在操练,口号声参差不齐,军装也不完全是一个色调,几百人在烈日下操练着简单的杀人技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郭凌飞在S国已经呆了一年多,见多了血腥的种族屠杀,不禁有感而发,操场上的这些人也不过是几个人的棋子,说的更直白点就是工具,只是他懒得操心这些事儿,别人家的家事与己何干。
十几辆军车组成的车队在同往军营的残破公路上飞驰着,沙土飞扬,颇为壮观。郭凌飞眯眼望着军营外扬起的沙尘,车队中间是一辆七层新的宝马X系越野车,来的应该S国政府高官,在这贫穷的过度可以配如此高档汽车的领导人不超过三个。
“少爷估计这群人是找你的。”叶飞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郭凌飞的身边,漫不经心的笑着,眼眸中却另有一番深意。
“这一年多来哈费总统也不过宴请了我两次…最后一次宴请还是在一个多月以前那位背负着无数骂名的独裁者不会这么快就想请我吃饭了吧。”郭凌飞玩味的笑着,炯炯有神双眼一直盯着车队驶进军营。
宝马越野车照直停在了郭凌飞身前五米,一名穿着笔挺军装的军人下车,四十多岁,戴着方框眼睛,气势没有哈费总统剽悍,但精明的人可以察觉到那刻意收敛的阴霾气息。郭凌飞的嘴角牵扯起了淡淡的笑意,收起了利爪装猫的老虎比一只龇牙咧嘴的恶虎更可怕。
“郭你好啊…我代表总统来看你”中年军人笑着伸出双手握住了郭凌飞的手,结结巴巴的说着汉语,这倒是令郭凌飞有点意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唯一见到会说汉语的人是那个黑人翻译,今天来的这位高官是第二个。
郭凌飞笑着点头,道:“谢谢哈费总统对我的照顾您是?”
“我叫艾伯…是陆军总参谋长。”中年军人自我介绍道,脸上的热情笑容不变,天真的小孩子看到这张笑脸绝对会把艾伯当成和蔼可亲的大叔。
在没有海空军的S国,陆军总参谋长就是军队的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总统兼军队统帅的哈费,郭凌飞寻思着这样的大人物来看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看这架势也不是吃饱了无聊来这里找他这个陌生人拉家常的。
“尊敬的郭…我在酒店订了好宴席”艾伯瞧着郭凌飞,眼神很真诚,好似怕还没有成年的郭凌飞耍性子开口拒绝他的好意。
还没有过十七岁生日的郭凌飞很洒脱的笑了笑,显露出了同龄人根本不可能具有的成熟,他不怕S国这些个高官能与他玩什么花样。
郭凌飞和叶飞都上了宝马越野车,车队驶出了军营。
二十分钟后郭凌飞来到了S国唯一的三星级酒店,一个月前在哈费的邀请下来这里吃过一次饭,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赚钱的Z国厨师做的Z国菜还是很地道,起码郭凌飞觉得不错。
一行人来到了守卫森严的包厢内,十二个菜已经上齐,还有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郭凌飞在艾伯的招呼声中坐在了椅子上,不算小的包厢内只有四个人,郭凌飞、艾伯、叶飞、艾伯的一个亲信。
郭凌飞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笑眯眯的瞧着身边的艾伯,而叶飞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包厢内的气氛有点沉闷,艾伯的亲信用遥控器打开了空调,而他握着遥控器的手在微微颤抖。
鸿门宴?不像,也没理由像,这位初次谋面的陆军总参谋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笑而不语的郭凌飞寻思着。
“郭这红酒很好”艾伯亲自为郭凌飞倒了一杯酒,为了表示对郭凌飞的尊敬,他一直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语。
郭凌飞笑着接过高脚杯,目不转睛的瞧着热情无比的艾伯,男人无偿的对女人献殷勤,是谋划推倒女人的前奏,男人对男人献殷勤,无非有两种可能,为了自己获得即得利益的拍马式殷勤或是迷惑对手的虚假殷勤,在郭凌飞看来,艾伯应是前者。
在艾伯的热情招呼下,几人吃着味道很正宗的Z国菜,艾伯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赞美Z国菜、赞美Z国人,最后又不露痕迹的夸了郭凌飞几句。郭凌飞是未成年人,可他的心态早已超越了他的年龄,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个道理早懂了,对艾伯这些没有营养的夸赞只是一笑带过。
“前几天总统将西部一个油田的开采权卖给了M国公司,龙翔集团竞标又失败了最近几年总统与M国人走的近了龙翔的竞标总是失败我建议过很多次了可没有任何效果。”艾伯故作忧虑的道。
郭凌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了,这个艾伯终于走到正题上了。龙翔集团是龙门暗中操纵的能源集团,主要对非洲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进行投资开采,艾伯这样的高官多多少少知道点龙翔的内幕,自然也知道郭凌飞与龙翔背后的黑暗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打着哈费的名号邀请我却又说着哈费的不是,变相的挂羊头卖狗肉而且还蕴涵着不小的阴谋,怪不得老爸说政治阴谋是这个世界最肮脏的东西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最好不要牵涉进去,否则会被肮脏的浑水淹死。”郭凌飞心中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