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眸间,就触到裴锦秀眼中泛起的泪珠,叹了口气,亲自过去扶起她,裴锦秀委屈娇羞地缩了缩鼻子,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向太子怀里依去,太子很自然地扶住她的腰,紧张道:
“怎么样,可是身上哪儿疼?”
“殿下……”裴锦秀眸中的眼泪越来越盛,巴答巴答下掉,太子眼神一阵痛惜,叹口气道:
“以后离云羲远了点。”
“殿下,小女身子好痛,原就被折磨得体虚多病,今儿才好一些,也是知道殿下会来,才强行起了床,没料到又……殿下,小女就是个活该被打被欺负的么?
人家当着殿下的面打小女,可将殿下你放在眼里?您可是一国储君啊,宁王府的权势再大,大得过殿下?如此藐视君王,宁王府居心何在?或者说,宁王府权势滔天,殿下怕了?”边说边推开太子,从他怀里出来,扭头隐忍悲伤抽泣。
竟然敢挑拨东宫与宁王府的关系。此言其心可诛!
整个厅堂鸦雀无声,大老爷只差没用眼睛将裴锦秀凌迟了,这是想置裴家于死地的作法么?
太子脸色一肃,鹰眸阴戾冷冽,大喝道:“大胆!”
裴锦秀怔了怔,脸色瞬间苍白,捂着嘴哭道:“殿下口口声声说不许任何人欺负小女,言犹在耳,却亲历旁人殴打小女而不管不顾,小女凭什么将终身托付殿下,小女还不如投湖了的好。”说着,就向门外冲去。
太子脸色剧变,冲过去就一把抱住裴锦秀道:“不许,本宫不许你投湖,本宫不许你死,不许,不许你死。”
裴锦秀拼命挣扎:“放开,放开我,让我去死。”
“来人啊,将裴四姑娘拖出去重责十板子。”太子拥紧裴锦秀,大声命令道。
外面立即进来两个宫廷侍卫向安晓晴走去。
“谁敢?”楚云羲往安晓晴身前一拦,冷冷道。
安晓晴担心的揪紧楚云羲的衣摆,眼眸润湿,从前世起,就没有人这么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过,不过才见几面而已,他就再三再四地,在她最紧急的时想帮助她,维护她,疼爱她,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罢了,她安晓晴何德何能让他楚云羲堂堂王室贵胄为她与太子作对?
他不知道对抗太子的下场会是死么?就算宁王府权势再大又如何?
小声道:“你……就让我挨十板子就是。”
他身上散发出的孤独和寂寞让安晓晴感觉心痛,从他进来起,就没理睬过王妃,也许他曾经受到伤害可能与王妃有关,就算不是直接关系,也有疏忽之责!
安晓晴也曾受过伤,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伤害是什么滋味,至今刻骨铭心,同病相怜的孤寂让她深感觉相依相吸,那种亲近感似乎与生俱来,他想保护她,她何偿又愿意看到他再受伤?
不就是十板子么?只要不死,有的是机会还回来,重生后,安晓晴从来就没畏惧过,太子又如何?总有一天,你也栽在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