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生们顿时哗然,一个个着急地看着安晓晴,但他们也非乱来蛮干之人,虽有一腔意气,却也知道,敲登闻鼓的确产要挨沙威棒的,人情是人情,国法是国法,不然谁都来击鼓,扰乱太学和皇家秩序。
两名侍卫去捉拿安晓晴,安晓晴淡淡道;“不许碰本姑娘,你们要打,本姑娘挨着就是了,只是,便是打死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嫁入大楚的。”
太子心中忧急如焚,她就不能说两句软话么?这个当口,还当着皇后的面嘴强,真真是……真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办,看着她挨打么?
当那手臂粗的棒子举起时,安晓晴冷冷地向太子看去,这里,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能在皇后面前说得上话,看他在皇后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会替自己求情吗?
太子见安晓晴看过来,心中一喜,你也知道要来求我么?好,只要你肯开口,我就为你求情。
鹰眸定定地注视着安晓晴,眼里全是热切的期待,只可惜,安晓晴只是瞟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开。
唇角还带着淡淡的讥诮。
太子的心一黯,还是对皇后道:“母后,裴姑娘如今可是大楚的未来太子妃,怕是打不得呢。”
安晓晴听得冷冷一笑,不得皇后开口便道:“裴晓晴今生今世只嫁楚云羲,若真是楚云羲他抛弃了我,那我就去庙里当姑子去,决不嫁给大楚国王子。所以,皇后娘尽管行刑,裴晓晴敢敲鼓,就不怕这二十沙威棒。”
皇后听了太子的话,原本也有些后悔的,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白了,大喝道:“好你个情深意重的裴晓晴,你既然要逞强,本宫就成全你,行刑。”
侍卫的棒子再不迟疑,举起就向安晓晴抽去,安晓晴一咬牙,自要等着那疼痛的到来,这时,一只大手却格住沙威棒,大喝道:
“住手。”
安晓晴意味的回眸,却是海清海大人,正握住那打向她的沙威棒,对她展了个笑颜道:
“裴姑娘,你的忠义让海某自愧不如,今天,这沙威棒,就上海某来为你担下吧。”
说着,袍子一撩,向皇后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裴姑娘乃一闺中女子,见识浅薄,不懂事,这登闻鼓究竟是何用处,她并不明白,是臣唆使她来击打的,她虽有击打,却是不知者,不为罪,下官知法犯法,还请娘娘将这二十沙威棒转罚微臣吧。”
皇后听了更气,是说这裴晓晴怎么有本事能闯进玄武门,并接近登闻鼓的,原来有位三品大员做内应呢,真真岂有此理。
秀眉一挑,皇后冷笑道:“原来是海大人之功啊,本宫就说呢,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就有如此胆量。”
太子却皱了眉,海清在民间的声望甚高,任谁也看得出,他是在替安晓晴担责,虽然,他也巴不得,这棒子不要打在安晓晴身上才好,可是,海清也是打不得的呀,他这一挨打,士子们怕是更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