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秀一见是她,两眼一亮道:“七姨娘,您快救救锦秀啊,太子殿下说要取消婚事了。”
原来,那女人是北定侯的七姨娘,最近与二姨娘和裴锦秀走得很近,常在裴锦秀屋里教她些东西,今天也是来串门子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桩重大新闻,不由愣了愣,将裴锦秀扶起道:“你如此要死要活地死扒着公公不放也不是个事,先请公公进屋好生喝口茶,再问清情况了再说。”
那七姨娘也是个见机的,看那公公眼珠子转得很快,又是一脸的不耐,从袖里抓了一个荷包就塞到那公公怀里,那公公掂了掂份量,脸色也缓了些。
二姨娘正好从正院赶来,忙将公公又三央四请,又求又拜,才让那公公进了二房的正堂坐了。
七姨娘则扶了裴锦秀进屋里好顿好劝,过了几刻钟出来时,裴锦秀已经洗漱干净,换了套鲜亮的衣裳,递给那信使一封信道:“烦劳公公一定要将此信转交给殿下,锦秀和腹在孩子的生死,就全公公的手中了。”
说着,拿出一张银票直接塞公公手里。
那公公一看面额,脸上的笑纹深得能夹死苍蝇:“裴姑娘能如此通达,想得开,咱家也替太子爷高兴,既然身子不适,就多将养些吧,咱家就先告退了。”
一连几天,东宫再没消息传来,裴锦秀在屋里度日如年,天天以泪洗面。
安晓晴则是天天逗着窗前的两只鹦鹉说话,这一日,安晓晴正拿米粒喂鹦鹉,她给颜色绿一些的叫小绿,另一只带了一搓红色的羽毛,便叫它小红,小红稍弱一些,总抢不到米粒,就拿嘴啄小绿的脚丫子。
小绿一边跳脚一边啄米,回头还不忘骂:“作死的小蹄子,死开去。”
安晓晴不由大乐,故意将米粒只喂给小红吃,小绿翅膀一飞,又过来抢,小红怒了,张开翅膀就将安晓晴的手给罩住,小绿再也抢不到,就在一旁又跳又飞地骂:“吃死你,撑死你。”
安晓晴笑得肚子都快抽了,问青槐:“这只鹦鹉也太会骂人了吧,谁教的呢?”
青槐一脸惊愕道:“姑娘没觉得这对鸟儿不是以前那只了么?”
安晓晴愣了愣道:“也是呢,看着模样差不多,以前那两只好象还不会说话来着?是谁给换了?”
青槐就道:“姑娘还真不知道呢?这是东宫送来的,说是给姑娘解闷子玩耍的,小绿会骂人,小红还会念诗呢。”
东宫送来的?陈子涵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玩这些哄女人的小把戏,念诗?念什么诗?
于是就逗小红:“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
没想到,小红还真的就引着脖子念了起来,不由怔住。
陈子涵,你还真是用心良苦,想借鹦鹉的嘴,天天向我道歉,感化我的心么?
不由又有些惆怅,前世,婚后陈子涵哪怕多用几分心思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