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素来脑子笨,可不象当年姑姑有眼色……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云羲一扯差点跪下的安晓晴,冷冷道。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听说当年长公主爱刹了大楚国一位王爷,可惜那位王爷一见长公主就跑,死也不肯娶长公主,长公主还为此寻死觅活过。这件事,早就成了宗室里的笑柄。
长公主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扭头就偏过身子,一副不受裴晓晴的礼的样子。
王妃见了就道:“晓晴啊,那是长公主殿下,算不得嫡系长辈,敬杯茶就好。”
意思是不用跪。裴晓晴从善如流,直着身子给长公主敬茶,长公主的脸色很不好看,可倒底还是端了茶喝了,随手拿出一枝银簪子扔在紫桑的托盘里,傲然地侧过头去。
不过是枝看着普通不过的银簪子,长公主的样子象是在打发叫花子一样,裴晓晴笑着将那簪子拿起递给紫桑道:
“一会子有上们道喜的丫环婆子,你就拿这个打赏吧,虽说寒酸了些,可到底也是公主殿下赏的,贵气着呢。”
长公主气得一窒,蹭地就站起来道:“长者赐,不敢辞,侄儿媳妇,你这是嫌弃本宫赏你的礼太轻?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眼里只认得钱。”
裴庆虽然是四品侍郎,但比起在坐的皇室宗亲来,实在也只能算小门小户,当着大家的面,长公主如此泼裴晓晴的面子,在场的不少人都偷偷掩嘴发笑,刘静如更是高抬了下巴,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看着裴晓晴。
裴晓晴淡淡一笑,转身从紫桑手里拿过那根银簪:“那快把姑姑的礼物还她吧,不然,她会说我小门小户人家出身,连个银簪子也贪着。”
你说我嫌弃你礼轻么?我就是嫌了,你又怎么样?
将那银簪子往公主手里一塞,裴晓晴笑着走到下一位亲戚面前。
长公子的脸都气绿了,回头就对坐在宁王身边的一位宫装老妇人道:“母妃,女儿命苦啊,连个新进门的小辈都欺负女儿。”
那太妃微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公主这一唤,她似乎才醒过来,乍然争眼道:“平宁,你说什么?是说赏你侄儿媳的见面礼么?昨儿个我不是给了你一对龙凤镯子,让你送给她的呢?”
在坐的立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长公主,明明有一对龙凤镯,却只送一根银簪子,新侄媳进门,她不觉得丢脸,太妃只怕也觉丢脸呢。长公主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太妃便道:“你说孙儿媳妇欺负你了?可是嫌弃你那对镯子不好?不可能吧,那可是先帝爷赏我的东西,那孩子应该能入得了眼才是啊。”
“母妃……”老太妃不说还好,越说长公子的脸越没地方搁。
说起来,这位长公主年轻时,一心想要嫁给大楚国王爷,谁知那王爷看不上她,她后来就嫁了个新科状元,虽比不得大楚王爷清贵,却也还算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