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虽然也觉得裴晓晴推大儿媳下水做得太过,不过,她如此维护云羲却让宁王感到欣慰,云羲不喜辩解,可以看出,方才他真不是故意要推云曜下水的,自己方才还真有点错怪了云羲,好在裴晓晴聪慧机敏,用最简单的法子为云羲作了证明。
只是,还是太暴力了些。
“父王……”刘静如不甘地哭着,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宁王的头稍往后仰了仰,皱眉道:“你们两个快回去更衣吧,喝点姜汤发散发散,莫要病了才是。”
说罢,便转身离去,竟是根本就没有责罚裴晓晴。
刘静如气得脸色发黑,怨恨地瞪了眼裴晓晴道:“弟媳今天方进门,便给了本妃如此大礼,本妃今天且先收着,日后定当回报。”
裴晓晴一摊手道:“大嫂客气,我当翘首以待。”
一点也不将刘静如的威协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拉着楚云羲准备回去。
楚云羲却突然出手,一掌拍在桥栏上,轰地一声巨响,白汉玉做的桥栏顿时断了一截。
刘静如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瑟瑟地缩到楚云曜的背后。
楚云曜皱了皱眉,却心疼道:“云羲,你的手……方才就在流血呢……”
明明楚云羲是在威吓和警告刘静如,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说维护自己的娘子,反而先担心楚云羲的手会不会受伤……
刘静如的脸色更加难看,原本凌厉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她明白,在王府,就算她贵为郡主,又是世子妃,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丈夫对这个瞎眼的弟弟还真是掏心掏肺,自己若真要与楚云羲夫妻对着来,只怕也讨不着好……
紧咬发白的唇瓣,刘静如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在裴晓晴面前流泪,她可是堂堂北定侯的嫡女,贵为郡主,怎么能在一个奴生的庶女面前示弱?
楚云羲根本不理睬楚云曜,拉着裴晓晴的手就往前走,裴晓晴边走边拖着步子去掰他的手:
“让我瞧瞧,让我瞧瞧,真出血了呢,你这笨蛋,干嘛发蛮力呀,我才不怕她呢,最多以后又把她扔进湖里去。”
楚云羲就站住,任她拿着帕子细细地抹着手上的碎石屑,这点子痛对于他来说,太习以为常了,以前又不是没伤过,受伤是家常便饭,只是,从没有人象她这样心疼他,象她这样骂他不爱惜自己。
黑如点漆的眸子有暖情流转,神情温顺得象只顺了毛的豹子,任她碎碎念。
“得回去用点消炎药才行,又没破伤风针可打……”裴晓晴拖着楚云羲就往屋里去,一进门便喊:“静宜,煮壶开水,放点盐端来。”
丫环百合迎上来给楚云羲和裴晓晴行礼:“二爷二少奶奶,早膳备好了,爷是到书房吃,还是就在正堂?”
跟自己一同进来的,自然是一起吃,她却多来句到书房,什么意思?
裴晓晴不由淡淡看了百合一眼,百合垂眸似乎看到楚云羲的手受了伤,急得上前抓起楚云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