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朵眼尖,看见她手里的荷包,一把抢过去道:“咦,是二嫂嫂自个绣的么?我瞧瞧。”
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二嫂嫂,这个……你绣的究竟是什么呀?看着怎么象鸭子呢?”
裴晓晴顿时一脸黑线,她可是绣了不下十个了,这个还算是能拿得出手的好不好,竟然又被人说成是鸭子!
“原来二嫂嫂的女红是这个样子啊……”慕容云朵笑得直不起腰来,拿着那荷包就往外走:“我得给舅妈看去,让她再说我的女红差,哈哈。”
裴晓晴立即就急了,一把夺过道:“哪里就差了,我原本就是绣的水鸭啊,你当是鸳鸯那可就错了。”
“那也是最丑的水鸭,二嫂嫂不是庶出的么?按说庶出的应该都很会女红才是啊。”慕容云朵诧异地问道,明亮的眸子看心纯净无害,说出的话却让人膈应。
是啊,很多府里的庶女地位只比奴才高那么一点,为了能在府里头立足脚,不让嫡母嫌弃,又为将来生计想,一般都会下力气学女红,而且,也做很多活计来讨好嫡母。
慕容云朵这话也不算说错,但如此当面提出来,自然是下裴晓晴的脸。
裴晓晴正要说话时,里屋的门打开,楚云羲松松地系了件外袍走了出来,慕容云朵眼睛一亮,就过去牵楚云羲的手,楚云羲手一缩,皱眉道:“吵死了,睡个觉都不安生。”
慕容云朵怔了怔,撇撇嘴道:“哪里就吵了嘛,我不是怕二嫂新来乍到,会孤单,来陪她说说话儿的么?”
楚云羲手向裴晓晴一伸:“拿来!”
裴晓晴愕然:“什么?”
“荷包啊,你不是绣了要送给我么?”楚云羲不耐道。
“云羲哥哥,二嫂绣的那个也太丑了些,还不如我绣的呢,你可别戴,一会子让人笑话你呢。”慕容云朵听了就吃吃笑,打趣道。
说的也是,自己绣的东西若真被他戴在身上还真会被人家笑话。
裴晓晴将手往身后一藏道:“什么荷包?没有啊。”
“傻子,只要是你绣的,就是天下最好看的,我不嫌弃,你又怕什么?”楚云羲的声音变是柔柔的,黑如点漆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怜惜和宠溺。
也是,绣得好不好,都是自己的心意,只要尽了心就好,只要他喜欢就行,管别人怎么看干什么。
裴晓晴的心一暖,将那丑丑的荷包放在楚云羲手心里:“还没填香料呢,我正打算将香料制好了再送给你,哪知你现在就知道了。”
楚云羲细细地抚摸着荷包,丰润的红唇边漾开一朵美丽的微笑,耳根处爬上一片异样的红晕,“我觉得就是鸳鸯,哪里是水鸭了,这个先放在我这里,等你制好了香,再填着就是。”
说罢,一转身,又往里屋去了。
他脸上那小幸福般的微笑让慕容云朵看怔了眼,等他进了里屋后,她才轻叹一声道:“原来云羲哥哥也会这样笑啊,好久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