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我,你怎么睡得暖哦,傻娘子,别急着赶我走,咱们新婚才三天呢,你就舍得?”楚云羲轻轻搓着她的手道。
“可是,那不是你最大的心愿么?我知道,你很想有一番作为的。”原以为他会很失望,很难过的,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
“不去通州就不能有一番作为了么?傻娘子。”楚云羲抚了抚她的额发,又笑着将自己的锦披一展,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裹了个严实。
裴晓晴钻出小脸来,灵动的大眼亮晶晶的:“你的意思是……”
“一个眼瞎的人,想要让人信认并将军权交到你手上,光靠智谋是不行的,你相公我,必须要做点事情出来让他们信服才行。”楚云羲附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裴晓晴立即听出些意思来,手一攀,勾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就挂在楚云羲高大修长的身子上,就象一个布袋熊一般:
“相公,相公,你已经有了计划了是吗?你的计划里有没有我,快说,快说,我一定要是你事业的参与者,不能是旁观者。”
楚云羲干脆托起她的臀,将她来了个熊抱,头轻拱着她的鼻间道:“真是越说越傻了,还早着呢,走吧,天气不早了,早些歇着,一天吃不成大胖子的。”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让我高兴高兴。”裴晓晴难得的在楚云羲怀里撒娇。
但楚云羲就是不肯再多说一句,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路却平稳而有力得很,半点磕绊也没有。
存心吊胃口啊,楚云羲,你是坏人。
裴晓晴完全被他的话所吸引,根本就忘了他还是个盲人,亏她这个作妻子的还说要当别人的眼睛,早就忘了要牵着他,引着他慢慢走的事了。
从前院到梓园的路并不短,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又许是这一天着实累了。
听着楚云羲坚强有力的心跳,裴晓晴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像是置身于妈妈的温暖舒适的摇蓝里,慢慢竟然抬不起眼皮,然后所有的阴谋算计志向报负都会她丢进了爪哇国,竟然沉沉睡去。
跟在身后的水仙和紫桑有点担心,看了寒石一眼,希望他能去前头给二爷引个路也好。
可寒石这家伙对两位美女的目侧毫无感觉,面无表情的走着自己的路,半点也没有要去前头的意思。
紫桑就有点急,捅了捅水仙:“二爷若是摔了,二奶奶也会跟着一起摔啊……”
水仙还没说话,那边寒石从嘴里吐了一个字来:“笨!”
一副不屑与鄙视的语气。
紫桑恼火地瞪他一眼道:“我怎么笨了,难道不是么?你自个儿懒,还不许别人着急啊?”
“二爷哪条路不是早就摸熟了的?他用得着人引路么?”寒石实在不屑与紫桑这种小丫头争执,说罢就将头偏到一旁去。
紫桑一想也是,可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偏要用这种语气?
“就算是又如何,可他还抱着二奶奶呢。”气急了,紫桑也就能说这么一句。
“加上你这种重斤两的,二爷一样也能行走如常。”寒石毒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