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着的主子被劫了,青槐和周嬷嬷的下场可以想见,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想到这里,裴晓晴一阵愧疚,眼睛也湿了,忙扶起她道:“傻丫头,我不是好好儿的么?哭什么?”
青槐道:“嗯,不哭,奴婢笑还来不及呢,奴婢其实就是高兴的,您和二爷如今又在一起来,没什么事比这更好的了。”
说是不哭,小脸还是哭成了小花猫一样,她是和紫桑一样,原就是裴老太太给裴晓晴的陪嫁丫头,情份自然不一样,裴晓晴拿帕子帮她拭泪。
青槐上下打量了裴晓晴一番,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裴晓晴愕然地跟着她。
“周嬷嬷,您还站在外头做什么?莫不是也躲着哭吧。”青槐对外头喊了一嗓子。
周嬷嬷也来了?
裴晓晴喜出望外,正要往前走,周嬷嬷掀了帘子,眼含热泪地看着裴晓晴。
周嬷嬷又瘦了很多,上一回自己离开后,周嬷嬷就被顾侧妃整治得连饭也吃不饱,这一次,她又受了不少委屈吧。
“奴才给二奶奶请安,二奶奶吉祥。”周嬷嬷强忍着泪水,跪下来给裴晓晴行礼。
裴晓晴忙上前一步托住她道:“嬷嬷快莫行这么大的礼,您可是二爷的奶娘啊。”
周嬷嬷顺势起了身,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二爷呢?二爷在军营里么?”
自楚云羲诈死后,周嬷嬷就没见过楚云羲,毕竟是奶过的主子,情份更是不一般,周嬷嬷的心里,早把楚云羲当成儿子一样的亲近了吧。
她想见楚云羲的心情,裴晓晴很理解。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和顺进来了,周嬷嬷和青槐都在屋里,便有点欲言又止。
裴晓晴便拉了他到一边去。
和顺道:“二奶奶,二爷朝北面去了,有寒石将军和元宝跟着。”
裴晓晴听得怔住,元宝不是自己差去办制作玻璃的差事了吗?
楚云羲平日很尊重自己,不是一般的情况,是不会拦下给自己办事的人的。
元宝和寒石是楚云羲跟前最得力,最忠心的护卫,楚云羲把他们两个都带上,这要办的事,定然不简单。
裴晓晴赏了和顺一块碎银子,问和顺道:“二爷只带了这两个人?没有带兵士?”
和顺愕然,眼珠子一转道:“回二奶奶,二爷便是要带你,也不会在都督府外头,应该会去军营里头吧,要不,奴才跟过去再看看?”
裴晓晴喜欢和顺的机灵劲,拍拍他的头道:“去吧,小心些,莫让二爷发现了。”
和顺走后,裴晓晴皱着眉一转身,就见周嬷嬷担忧地看着她,裴晓晴笑了笑道:“二爷军营里忙,这两天怕是不会回来了。”
又对翠儿道:“去收拾间偏房出来,给周嬷嬷住,青槐就住在耳忙里。”
一个下人能住上偏房,就是很大的体面了,周嬷嬷感激地又行礼道谢。
青槐便道:“让奴婢跟翠儿一起去吧。”
青槐是个能干的,一来就开始办差,到底是自己跟前用老了的人,用着就是舒心一些,裴晓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