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执笔就向裴晓晴摔去。
青槐眼疾手快地打掉了那枝沾墨的毛笔,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啊,干嘛对我们奶奶发脾气,不过是个逃荒来投亲的,真拿自个当长辈使呢?小心我们二爷回来,揭了你的皮。”
这话让皇后着实浑身一震,她似乎很忌惮楚云羲,眼里露出自来以后少见的惶恐来,凌人的气势瞬间垮了下来,缩着肩,终于有点像个柔弱的妇人了。
裴晓晴便拿起笔,扬扬洒洒写了一张纸,递给皇后看。
皇后看完,顿时脸色都变青了。狠狠瞪着裴晓晴,猛地摇头。
裴晓晴淡淡一笑道:“随便你,我又不急,只要你奈得住,我有的是奈心陪你玩,青槐,送她出去,就让她站在正堂里,这位夫人是属蛇的,不喜水,吃的东西也讲究,不要给她备茶水,也不要乱送东西给她吃,你当她在猫冬好了。”
也就是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让她休息,生生站着熬。
周嬷嬷听了看了裴晓晴一眼。
青槐眼里只有裴晓晴,她说什么,自己就执行什么就是。
拖了皇后就往外走。
皇后双眼里快要喷出火了,姓裴的小贱人,她竟然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让自己屈服,她岂能下写认罪书,承认太子不是皇帝亲生呢?那岂不是要断送太子的生路么?
那些个顽固的文臣,早就被楚云羲放出去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有的人还直接问到太子眼跟前去了,更有太学生在京城闹事,说是要将她这个不守妇道,毁坏皇室声誉的皇后执行宗法,要沉塘。
太子想了好些个法子,才把这些谣言压下了些,自己这一自承罪过,不是把太子的一切都毁了么?
裴晓晴淡淡地迎着皇后的目光,唇边带着轻蔑的笑意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写的这些,未必就是冤枉你的,皇伯父英灵不远,他应该很想看到,你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到皇帝,皇后的脸色明显一黯,眼里泛起层湿意来,用唇语道:“是宁王杀了他……是宁王这个逆贼。”
“宁王不过是提早结束了皇件父的痛苦罢了,真正伤了皇伯父的究竟是谁,你比谁都清楚。”裴晓晴道。
“如果不是身负重伤,再无好转的机会,皇伯父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宁王得了手?是你,是你早就有不臣之心,与邪魔勾结,害了皇件父,你现在所遭的一切,都是报应。青槐,你还迟疑什么,拖她出去。”说到皇上,裴晓晴就一阵愤怒,若非皇上猝死,楚云羲又何必要诈死,后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皇帝对楚云羲的感情明显比对太子还要好,原本,皇帝已经打算把皇位传给楚云羲了的,若早一步让皇帝知道,楚云羲的眼睛早就好了,皇帝也不会犹豫了吧。
青槐便拖着皇后往外走。
皇后毕竟是练过武的,虽然穴道被制,但还是有点力气的,一用力,反而把青槐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