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寒石头上斗了许久而不落败,可见那黑衣人武功甚高,冷宫这边护卫很少,但也不是没有,这里的打斗声,应该早就传出去了,却不见有护卫过来巡查。
裴昨晴皱了皱眉,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那黑衣人一听,眼神狠戾地看向裴晓晴,又一枝镖向她射来,好在寒石早有防备,及时打落,回身护住裴晓晴,那人等寒石一松懈,一个起跃,跳出窗外而逃。
寒石有些气急地一甩袍子,道:“让他给跑了。”
“那是什么人?”裴晓晴有些后怕地问。
“属下也不知,不过……”寒石边说,边把自己身上的血往裴晓晴拂,裴晓晴一脸惊愕,寒石素来稳重恃礼,此番行为有点逾矩……
“这下二爷可有正当理由把给宫里的侍卫换换血了。”寒石 道。
侍卫长总算带着一队侍卫赶了过来,当看见裴晓晴衣襟上的血时,脸色开始发白。
寒石道:“还不快去抬步撵来,二奶奶受伤了。”
侍卫长愣了愣,才挥手让人去抬步撵,很快又有人向楚云羲报信。
楚云羲正在太和殿与大臣们商量政事,听了这个消息,当时便将案上一杯茶给摔在地上。
大臣们禁若寒蝉。
几个老臣们面面相觑。
楚云羲扔下这帮子臣子向乾清宫而去。
几位大臣跟随而来,路上就见裴晓晴坐在步撵上,一身是血,看着甚是碜人,寒石的手臂也受了伤,血一直在滴着,楚云羲上前就将裴晓晴抱在怀里,俊脸黑如锅底,整个宫里的气压陡然下降,人们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裴晓晴抱着裴晓晴健步如飞,直接往寝宫而去,有眼尖的大臣可以看得出,他的手都在发抖。
跑得慢的大臣就在后面小声嘀咕:“好好儿的,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另一个就道:“是啊,还伤了这一位,不知她是二爷的心头肉么?”
大家便将目光投向主管宫廷护卫的宗亲,景亲王,他是宁王的堂地,他倒并非是太子的人,只是他的性子素来固执,认定了太子才是正统嫡系。
景亲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提着袍子紧跟在楚云羲身后。
寝殿里,太医正为裴晓晴治伤,大臣畏于礼仪,不能进去探望,景亲王心里着急,便拉了一个相熟的宫女,让她进去探听情况,结果宫女前脚才进去,下一秒,就被一个茶杯砸中了额头,血流满面地退了出来。
大臣们一个人更加紧张了,二爷大发雷霆了,看来,二奶奶伤得不轻。
楚云羲觉得自己的心脏收缩得快要缺血,说好了让她小心些,不要随便在宫里乱走,还特意派了寒石护卫,她还是受伤了,还一身的血,早知道就不该心软,让她进宫来,老实地呆在王府多好?
将裴晓晴放在软榻上以后,他就焦急地查看她的伤势,虽然心火直冒,却还是强忍下怒力,她已经伤了,再斥责她,只会让她更难受:
“伤了哪?痛不痛?让我看看,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