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却为他疼得发紧,握紧他的手道:“所以,你现在要在我身边放最信任的人,让谁也害不到我?”
“我听周嬷嬷说,奶娘在世时,最喜欢摘桑叶,和荷叶莲花一起制成香片,说是能清神醒脑,我的屋里就常有这熏这种香片,奶娘死了之后,就再也没用过了。”楚云羲道。
“有时我真的很同情母妃,她也太过绵软了些,明明就是府里的正经女主子,自个儿子屋里的事都理不清,你放心,将来我咱们的儿子,绝不会受你曾经受过的苦楚,儿子生下来,我就要要负责,怎么能……”裴晓晴心疼楚云羲,小小的幼儿时期就倍受奸害,父亲不疼,母亲不爱,这样的成长历程,应该是伤痕累累吧。
“呵呵,她若有生为人母的自觉,我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的磨难和挫折,算了,咱们不说她了,对了,连父王都知道你身子懒怠,我让人请太医来给你查查身子吧。”楚云羲眼中滑过一丝黯然,转移了话题。
裴晓晴能吃能喝,又没哪里不适,真的怕太医一来,小心翼翼之下,没病也开几副调养的方子让她喝,她可不想喝中药,苦啊。
“没事的,我好好的,可能是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就懒了。”裴晓晴撒娇道。
“没事做?那好,从明天开始,你还是把那条生产线的事给续起来吧。朝中等着要钱用,大星的王子也来讨债了,就连夜千瑾也送了信来询问进度呢。”楚云羲刮了下她的鼻尖道。
裴晓晴也来了兴致,二人便一路商量着,有说有笑地回了梓院。
刚一踏进穿堂,就见百合直直地跪在堂中央,期期艾艾的样子象是有话要说。
裴晓晴就有些厌烦地提脚往正屋去。
百合一把扑到她的脚下道:“二奶奶,二奶奶,奴婢是来向二奶奶请罪的。”
裴晓晴就立住道:“你何错之有?”
“奴婢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打小儿服侍过二爷,就比别人都高出一等,自以为是,连二奶奶您也没放在眼里,奴婢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奴婢看到水仙的下场,现在知道错了,二奶奶心善,奴婢以前犯了大错,您还能宽宏大量,原谅奴婢,让奴婢回府里,奴婢应该感激涕零,却还对二奶奶说些有的没的,真真该死,如今奴婢翻然悔悟,知道二奶奶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只有忠于二奶奶,奴婢才有前程,才有出路,求二奶奶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原谅奴婢一次吧。”
百合就哭着,条理不明地说了一大通,好在裴晓晴也听懂了,这丫头应该是知道了水仙被赶出府,所以害怕了吧。
就是不知道,这个害怕能怕多久呢?
莫不又跟水仙一样,过一阵子就故态复萌吧。
便笑道:“我犯不着把你的话往心里去,我也没那时间来记恨你一个丫头,原本你就是二爷跟前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