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个宫人,该办什么差,还是由主子说了算,主子让我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就是。”
裴晓晴便知道,风嬷嬷不怎么好回答自己,如果应下,太后答应还好,太后若是不肯,便伤了太后的颜面,如果不答应,则失了裴晓晴的面子。
只好道:“我自是巴不得嬷嬷能在我跟前教导我的,真希望有一天,能天天见到嬷嬷。”
风嬷嬷笑着请她们两个去偏殿坐。
又亲自拿了果点招待裴家姐妹,裴晓晴就夸起风嬷嬷做的云片糕来,裴锦英就打趣她道:“四妹妹莫不是为了吃云片糕,所以才求嬷嬷去府上的吧。”
风嬷嬷顿时也笑弯了眼。
三个正有说有笑着,正殿里就传来太后娘娘的厉吼声:“郁氏,哀家看着先帝的份上,一直纵容你,任你在皇上和宁王之间动手脚,如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你可知道你有罪行有多大?”
接着就听到郁太妃的分辩声,和摔碎东西的声音。
裴晓晴忙起身,提了裙子就往正殿去。
风嬷嬷拦道:“二奶奶,使不得啊,太后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裴晓晴道:“祖奶奶身子不好,我怕她受不了刺激,还是让我进去劝解劝解吧。”
风嬷嬷还想拦,裴晓晴已经绕过她走了。
风嬷嬷就只好拦着裴锦英,她如今是外宾,大周宫里事,还是避忌着些的好。
裴晓晴一进殿,便看见郁太妃与太后对面站着,郁太她的脚下碎了一地的茶杯。可见是太后拿来砸郁太妃的。
而太后则气得摇摇欲坠,她忙过去扶住太后道。
“太后奶奶,您怎么了?”
“让她……滚,狐狸精,当年……当年哀家就是错看了你,错信了你,把宁王给你养,没想到你就给哀家养出一条弑兄篡位的野狼来。到了如今,你还在提从前的事,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太后颤抖地指着郁太妃骂道。
郁太妃唇角就露出一丝讥诮来,冷冷道:“姐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不管是宁王还是皇上,都是你的儿子,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么?你的大儿子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也够了,让二儿子坐坐那个位子又有何影响,姐姐当年就偏心,如今还是偏心,也怪不得宁王打心眼里不敬重你这个母亲。”
太后气得捂住自己的胸口,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裴晓晴怕她受不住,忙扶住她往软榻上坐,劝道:“奶奶,都是家事,没有什么化不开的,您想开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您再恼火,也于事无补,不若接受事实的好。”
太后缓过一阵劲来后道:“哀家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力回天,可哀家就是不想看这个狐狸精得意,宁王那笨蛋是被好她蒙在鼓里,还当她是最慈和的养母待呢,不知道他半生的痛苦,都是她参与的阴谋。”
裴晓晴听得莫明其妙,郁太妃究竟有何阴谋让太后如此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