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看着这雷鸣闪电怪可怕,但这又不是寻常的会面,约定好的时辰怎么可以说推就推。”上官紫涵面色难看,说话时手指却轻轻地抚摸着用布匹包住的一个盒子。
丁香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包着的东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太后娘娘,虽说您是玄武国的公主,可如今毕竟已经是天炫的太后。
今日您将这天炫的玉玺拱手送给易飞太子,来日这日子却..太后娘娘,虽皇上不是十月怀胎而出,但毕竟还小,也将您视若生母那般尊敬着。
现今这番不是很好吗,为何一定要如此将天炫归于玄武,奴婢只是贱婢一名不懂其中家国报复,但是却真真关系太后娘娘的。”
上官紫涵手指依旧轻轻地抚摸着盒子,眉头越发地蹙得更紧,沉默了半刻才幽幽道:“你以为哀家愿意将这天炫拱手让人吗,只恨那上官易飞不是一般人。
他若来犯哀家却怎是拦得住的,何况当年哀家孕育皇上的事情背后的真相他又怎可能不知晓,与其到时兵临城下,不如此刻做顺水人情。
如此这番,即便我与上官易飞还有私人恩怨,但在父皇的担保和玄武国百姓的拥护下,将来就算他继位了,哀家也能保一方地位不倒。而且..”
说到此处时上官紫涵话头顿了顿,修长莹白的五指渐渐握成拳头,那指骨间的血管微微爆出,“而且先皇如此待哀家,
那哀家又何必花这心思去守护他们南宫一族的天下。如今哀家就是要让天炫覆灭,这才能解这几年来哀家心头的痛。”
后面的几个字越发的咬紧了牙关,看来上官紫涵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对于南宫逸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外面的轿子估计已经快来了,奴婢去外面守着点!”丁香看了一眼计算时辰的沙漏,福了一个身缓缓而出。
就在丁香掩门的瞬间,狂风呼啸而入,只听“吱呀”一声那轻轻掩上的窗格子突然吹开了,冷飕飕的风簌簌地刮了进来。
“来人,把窗户关上!”上官紫涵打了一个寒蝉,高声地吩咐道。
可是,她这一声命令却根本无人回应,原来那外面守候的宫女太监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统统晕倒了,那刚刚出门的丁香也在一个刀手之间倒下。
“呵呵~”片刻,一声清冷的笑声缓缓响起。
外面是狂风暴雨,因这笑声本就冷此刻听起来就格外的森寒恐怖,上官紫涵一听顿时打了一个寒蝉。
脸色唰的苍白,上官紫涵目光惊恐地盯着外面忽明忽暗的雨夜,“谁人在笑,还不给哀家速速闭嘴!”
“哈哈~上官紫涵,你听不出是我的声音吗?”在笑声过后,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只见一道闪电之后,那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窗户前,一袭月牙白的身形突然出现,那一张妖娆的容颜不改,只是目光却嗜血。
“娆..娆妃..”哆嗦着身体,上官紫涵脚下一软就从软榻上跌了下来。
狂风从窗户中呼啸而进,摇曳的烛火突然就熄灭了,整个寝殿中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