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土石的方向。
但是十余次不断加大的法力,均如石沉大海,连个水花也没翻起!
他如今实力,在补修之后已经堪比天贤初期,刚刚他施放出的法力虽不是全力,但也相当于其实力的三成左右,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产生丝毫的效果!
溪湘汀澜收手琢磨起来……
而林琪瑢则左右观察着从眼前慢慢向后掠去的情景,除了不计落下的土石巨山,就是茫茫不知的前路,甚至行过的后路,在一片混乱以极的威能影响之下,也难以分辨得清了!
溪湘汀澜神色沉重,单手陡然一个翻转,一股轻微的空间之流终于飞到指尖,令他喜色乍现!
正在这时,龟背表面复占所成流光轨迹上的有三处交点,突然依次亮起!龟甲也猛地一顿,仿佛触礁一样难行起来!
林琪瑢有些不敢置信,忙对祝小山道:“我们才行了不足一时辰,怎么这么快就进了护城外围大禁地?”
祝小山眉心罕见挤在一处,同样纳闷道:“且游城之大,不知凡几,不应当这么快就到了卫城边缘才对……再说各宗弟子没有我们这种取巧手段与内幕引导,更不可能深入到卫城周边……”
溪湘汀澜道:“不用再想了。小六这一手,行的就是直穿空间,如履平地。我们虽觉行得短暂,但无视空间的直行,一个时辰却是过了不知多远了!
各宗弟子多半被困在外围,你们确定了卫城所在,我们可以从内向外慢些寻找,却不能让此龟再穿梭空间了。”
祝小山闻听,连忙仔细对比查看龟背上的轨迹,方恍然大悟!
他点指一线道:“我们竟然真到卫城百万里外了!在此处,旁边还有十二处生路可行,而最近的卫城就是在前方这一点。
轨迹交叉而成的卫城之光,明灭不定,预示有大变数!玄文五色龟正好力到此处,不如我们隐了此龟无视空间之能,先行此十二条生路,慢慢查探,最好接引一些幸存者出了此地再说。”
林琪瑢细观之后,慎重点头,对溪湘汀澜道:“弟子这枚龟甲神异不假,但是到了这类卫城,真正属于核心威能外围,也难以为继。那时怕是我们最凶险的时候;我们才进来,不如到旁边看看再说?”
“也好!卫城之内怕是为师的日月之息就用不上了。而你有阴阳之力却火候太浅,同样难有建树。”溪湘汀澜翻手拿出一块命牌,此时命牌之上毫无动静,甚至有些黯淡。
“这是你卫师伯的命牌,为师还带着困在此间其它弟子的命牌。以这些命牌变化,我们足可追踪到他们大概的位置。先试这一条路看看!”
林琪瑢与祝小山低眼看去,此路最短,与其它三四条相邻,转折甚为便宜,却是一条极好的通路。
祝小山手中符诀一转,点指其上,转入此路。林琪瑢手中变化,几枚虚符同时注入龟甲,穿梭空间之能一去,三人眼前景色登时丕变!
不尽大石、土坨,密密麻麻般落下,“轰隆隆”天摇地动,是这个世间唯一的活力!
一条条巨岭不停的被横断、削平,更有的被连根打碎成无尽绝壑……
地面不停的蠕动,更有众多的雄山天峰若春笋长出……
满目狼藉硝烟,早已分不清天地上下……
时至今日,那土石落下,已然并无任何的法光元气波动,但眨眼间仍会互相聚合融于一处,化为一座座要塞平地升起,再流星般义无反顾的拔地飞天,撞击而去!
众多惊天的巨响,更多的从不尽空中传下来,仿佛这些要塞遭遇到了太过可怕的狙击;如此巨量的土石翻落下来,见证了它们的粉身碎骨……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活的!不断的争斗,不停的死亡,是这里不变的旋律……
且游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外围都算不上的所在,已足够他们心神颤栗!
便是那玄南圣皇来了,过了此地,那卫城之险也足够他喝一壶抽疯酒了……林琪瑢艰难的吞咽几下。
“紧守心神!去妄勿动!”溪湘汀澜沉喝传来,二人心头蓦然一番清凉滑过;这是溪湘汀澜用了静魂之法。
林琪瑢发现祝小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祝小山反望过来,同样指指他的额头。林琪瑢一摸,自家额上也是汗水涔涔。
看着溪湘汀澜稳如大岳的身形,林琪瑢发觉他的心境与磨炼还相差远矣!
真正的修为,在危难之际越见真功。
他心头冷静下来,脑中飞转,再不复被眼前情境迷惑的手足无措!
溪湘汀澜拿出十余块命牌,挨个检查,感知少许道:“此地并没有反应,我们仔细向外寻去,多半是这些人并没有机会深处如此距离。为师试过之后,发现日月之息虽可勉强通行此地空间,但也仅二三十次灵光一回,而那要塞生成之处,却是无能为力。显然越是向外,我们的手段越好应用才是。但以你卫师伯能耐,还被困此地,毫无办法,想必她的位置会更深入一些,离我们当是更近,更可能就在我们左近!”
“师傅所言正是!卫师伯与其它众位道祖,八成位置不远,我们耐心巡查必有所获!”
三人向身后卫城方向望去,虽是在要塞粉碎的残骸之中遥望,还是轻易可见,那边天上地下通体无边的黑暗,如有绝强恶兽蛰伏;即便知晓中间横禺了不知多空间,却仍是有丝丝神威如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