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是寄托在男人身上,依靠是她们的本能,或者她们有她们的划算,她们有她们的生存方式……
人各有志,不能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就只能各自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肖氏……”祝伯昆出了声。
“老爷?”肖氏回头。
“坐,陪魏夫人聊聊。”祝伯昆敛了笑,淡然道。
“是,老爷。”祝肖低在赖云烟的对面坐了下来。
“公子身子可好些了?”这茶不能干坐着喝,赖云烟开口问道。
“还好。”到公子,肖氏勉强笑了笑,朝祝伯昆看去。
“瑾泓什么时候能回来?”提起刚出生的儿,祝伯昆的脸色也沉重了下来。
他本是跟魏瑾泓要还生丹,可哪料是这妇人来了。
“看这天色,如若再过半柱香还没回来,应是要到深夜去了,或是明天也不定。”赖云烟看看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道。
她话毕,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肖氏看了看沉着脸的祝伯昆一脸,朝赖云烟吞吞吐吐道,“来,有件事想求一下你……”
“何事?”
“那,那个,我们想要一颗还生丹。”肖氏不好意思道。
赖云烟笑看向她,肖氏心地对上她的眼,“不知可行?”
魏大人的好东西可真是不知多少人觑瑜啊……
“这个,我做不了主。”赖云烟笑着道。
祝伯昆看她一眼,还扬了下眉。
这个时候她就做不了主了?
这两面三刀的妇人。
还好他自一开始就没想从她手里要还生丹。
“是啊,这等大事,看来只能等魏大人回来了。”肖氏听到赖云烟的话,慢慢地直起了腰,看着赖云烟的脸笑意全无,没有了刚才刻意装的弱势。
赖氏这种不贤不德的人,只会狐假虎威,如若没有她背后的娘家还有那任家,怕是早被休了进了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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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云烟搅了一趟浑水回来,魏瑾泓刚好回来。
“你去了伯翁那?”魏瑾泓与她对上面,见她不语,他先开了口。
不远处,祝家的师爷隔着魏家的人往他们这边看着。
“喝了杯茶,聊了几句。”赖云烟没多就进了主帐。
她在帐内坐了半晌,翠柏回来了,跟赖云烟讨要还生丹。
赖云烟笑着摇头,把桌上先前就备好了的瓷瓶扔给了翠柏。
翠柏红着耳尖退下去了。
不多时高风亮节的魏瑾泓回来了,在他坐定后,赖云烟在他耳边轻声喃语,“药总有用完的一天,要是只剩一颗药,别人要,我也要,你给谁?伯翁要,我要,你给伯翁;瑾荣要,我要,你给瑾荣;白氏要,我要,你给白氏……”
她带笑轻语完,在魏瑾泓脸边一吻,无限感慨道,“怎么就有那么多比我重要的人呢,夫君,你许我的对我好,它长在哪里生在哪里,我还得走多少里路才能碰得到?”
“这不是一事。”魏瑾泓脸是白的,过了好一会才道,“伯翁知我手中有药。”
“你的药还是我配的呢,”赖云烟好笑,“为何他在我手里要不到,能在你手里要得到?”
她伸手去摸住他的心脏,感受着它的剧烈的跳动声,砰,砰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跳得快……
“他还了我不少难听话吧?”赖云烟亲昵地脸贴住他的脸,感慨道,“你你重生来这一世是干嘛来的,为天为地为家族?多感天动地啊,可惜了,你的妻子却需要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替她出气,你还能活得好好的,任由别人侮辱她,算计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魏瑾泓全身僵了,嘴唇抿得死死的。
赖云烟探过头去,看到他满是血丝的眼在那刻飞快地闭上了,她微笑了起来,继续在他耳边亲昵地耳语,“你难受吗?夫君,你可千万别难受,要知道你的难受一个铜板都值不了呢。”
她知道谁是他心中的刺,也知道怎么让他难受,但她一直都没有做,只是今天这口恶气实在是忍不下了,她必须要狠狠捅他几刀,才觉得自己扔给他的肉包子不是给狗吃了。
“你一直让我对你很失望。”赖云烟轻轻地完这句,还轻笑了几声。
其实那孩子是活不下去的,那个姨娘身体本就有寒毒,勉强怀的孩子勉强生的孩子,用还生丹也不过是拖命,他们心知肚明,可他还是给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上辈子你的那个痴子?”赖云烟继续往他心中扎刀。
“别了。”一直不语的魏瑾泓疲惫至极地出了声。
“一颗不行,还有两颗,要不要我等会把那一盒子都送过去?”不爱他了,认命当他的同伴,在她还想着可以把这个人当亲人的时候,他还是跟他们魏家的人一个德性。
“云烟,别了。”
赖云烟置若罔闻,“你吃的药,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天天煨补汤给你喝,我都喝你剩下的,了无数次让你死,可现在活得好好的是谁?瑾泓,你的心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熟了啊,可它怎么还是生的呢。”
“别了,云烟。”魏瑾泓的声音哑了。
赖云烟盖住了他的眼,任由手心潮湿一片,这一刻,她的心也如被刀割般疼。
她这时候也不明白了,怎么就有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比别人对他好,他就是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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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魏瑾泓都没有出去。
祝家也不出意外,再来讨了还生丹,魏瑾泓带了易高景去了祝家那边一趟,算是把这事了结了。
随后,他叫魏瑾荣,魏瑾允与魏瑾勇过来议了一晚的事,魏家的人走后,几夜未睡的魏瑾泓靠着正在假寐的赖云烟闭目养神,等一会他还要进山,这次要比前几次久。
“夫人。”依赖云烟的吩咐收拾包袱的秋虹叫了她一声。
赖云烟睁开眼,“什么事?”
“这天看着要下雨,是带蓑衣还是雨披?”
“把缝好的那件带上……”赖云烟顿了一下,问身边的人,“你要带谁走?”
“瑾允,世宇留下,其余人我带走。”
“要走的有多少人?”她没细问,魏瑾允留下也好,赖家这边这次走了太多人,没留下多少。
“三十。”
“有三十张吗?”赖云烟问她的丫环。
“有。”秋虹福礼。
“都带上。”
“是。”
“我走五天,不出意外应是太阳落山之前回来,乌拉金暴毙,夷萨人这几天会过来,你呆在帐蓬内,我回来之前就不要出去了。”魏瑾泓闭着眼睛淡然道。
乌拉金是夷萨的大将军,对付敌人,他倒是向来心狠手辣得很。
“夷萨人来了,不管祝家人怎么,你都不要张口,夷萨那边认为此前推波助澜的人是我。”魏瑾泓继续交待事情。
闻言,赖云烟睁开了眼。
此前夷萨人与祝家的风波,夷萨人猜是魏瑾泓?
“他们找上你了?”赖云烟想了一会,问。
不猜是她也是可能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宣朝人眼里的能耐也不过是背后有娘家在撑着,何况是对宣朝不知多少的夷萨人。
“嗯。”
“你承认了?”
“呵。”怎么可能,魏瑾泓笑了笑,又接道,“你上次清的人不是皇上的探子。”
几月前赖云烟给祝伯昆送的“译官”的头,应该不是探子。
“那是谁?”自从宝死了知道有内奸,她用了不知多少的办法在查,但一直查不出来。
上次杀的人,不过也是个假象。
“我也不知道,”魏瑾泓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段时日你务必心,兵部已经接到皇上的密令了。”
“我现在身边的这几个人,世代都是赖家家奴……”赖云烟谨慎措词。
“也是有假。”有世代的家奴,也有世代承袭的探子。
“呵。”赖云烟苦笑,她毕竟只是魏家妇,所带来的人里,没有真正的赖家人,所带的全是死士,家奴居多,能彻底安心放在身边的也是最有用的那几个,哪能只放在身边当护卫。
“瑾允在。”
“瑾泓……”
“嗯?”
“皇上是真的想要我死了?”赖云烟看着魏瑾泓的眼,平静地问。
她已接到消息,十娘子已从宣京起程了,算算时间,想来现在快到天山了。
“没事。”魏瑾泓抓紧了她的手,“你还有我。”
“这次不扔下我了?”赖云烟好笑,她想伸手去碰他的胸口,哪料手被魏瑾泓抓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不了。”魏瑾泓苦笑,他哪敢,他实在不想那晚的事情再来一次。
她太懂怎么要他的命了。
“皇上英武呐。”想想宣京里那位算无遗漏,在万里之外还能处处牵制他们的皇帝,哪怕魏瑾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