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路过一家小卖部,吴婷芳转过头对聂星说道:“我想吃雪糕!”
聂星笑道:“走,想吃什么,尽管拿,我请客!”
吴婷芳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到小卖部,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支寻糕,问道:“要不要吃‘随便’?”
聂星没听清楚她的意思,回答道:“随便你吃什么,想吃什么尽管拿!”
吴婷芳咯咯地笑了起来,拿出雪糕晃了晃,问道:“我喜欢吃‘随便’,你喜欢吃‘随便’吗?”
聂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吴婷芳是不是喝醉了,说酒话。哪知道吴婷芳解释说:“傻瓜,这雪糕的名字就叫‘随便’!”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一口一个随便叫个不停,聂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种雪糕的名字叫‘随便’,太怪了!”
付完钱后,两人一边吃着雪糕,一边走着,就像一对情侣一样。聂星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甜蜜,幸福。难怪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两人走进一片草地,雪糕早已吃完,两人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城市里的天空一片灰蒙蒙,只看得见月亮,看不清星星,只有几颗硕大的星星在闪耀着。
聂星说道:“在我家乡,夏天和秋天的晚上,只要天上无云,就有一大片星星,尤其是那条银河系,星星密密麻麻,多的数不清!”
“是吗?”吴婷芳说道,“那一定很美!”
聂星笑道:“美不胜收,那时候我常常拿条椅子放在院子里面,数啊数啊,一直数到眼睛闭起来。那时候真的太小,什么也不懂,只会数星星。呵呵,是不是很傻啊?”
“不傻!”吴婷芳说道,“我也喜欢数星星!”
然后就是沉默,这个时候气氛起了一些变化,周围尽是一些情侣,谈情说爱,搂搂抱抱,甚至毫无顾忌的当着别人的面拥吻。这种场面聂星在学校和县城周围见过,但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
吴婷芳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脯此起彼伏,这一切,聂星看的清清楚楚,心跳急速加快,难道今天晚上真会发生一些事情?
吴婷芳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聂星说道:“我喜欢你!”
聂星听到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点经验都没有。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全身热的不得了,脑子里面嗡嗡叫,一片空白。
“亲我一下好吗?”吴婷芳脸色绯红,喘着粗气,含情脉脉地看着聂星。
必杀技,绝对的必杀技,聂星望着她那诱人的嘴唇,心跳的像冲峰枪突突似的。
“这是我的初吻!”吴婷芳进一步诱惑道。
聂星头痛的似乎要爆炸,心里的防线已经接近崩溃,仅存一丝理智在支撑着。亲吻,初吻,这一个个敏感的词语不断的在他头脑里面旋转着。
要不要亲?要不要亲?要不要亲?……
他突然坐起来,猛力地拍着脑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吴婷芳失望极了,坐起来问道:“你不喜欢我吗?我是不是长的不漂亮?”
“不!”聂星头脑清醒了不少,转过头望着她,“说真的,我很喜欢你,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只是我不能这么做,真的,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吴婷芳问道,脸上泪水直流,她可是把女人所有的矜持都放下了。
聂星伸手抚摸着她脸,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是一个军人,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我不要承诺,我只要你一个吻!”吴婷芳眼泪汪汪。
聂星叹了一口气,把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说道:“把初吻留给能给你幸福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孩,我不希望你有一个没有承诺的爱情。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吴婷芳不再说话,双手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聂星无奈,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来,向原路返回。中途又担心她的安全,悄悄地溜回到草地的边缘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擦净眼泪,又在草地上躺了良久,然后站起身,走到路边,打车离去。
见她没有什么事,聂星也就放心了,也不打车,小跑着回到了宾馆。
回到宾馆后,少不了面对侯飞的一番质问,聂星心里堵的慌,冲完凉后只顾倒在床上闷睡,不理他。
第二天一大早,马教官要带着战士们返回训练营,战士们真佩服他,昨天晚上喝的不醒人事,早上起来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火车票何队长已经买好,准备亲自开车送战士们到车站,聂星到刑侦支队准备向吴婷芳和队员们告辞,却得知吴婷芳今天请假。
“可能是昨晚伤了她的心了!”聂星想道,心里惆怅不已。
也好,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己那样做是对的,何必那么失落。
到了火车站后,战士们与何队长告辞,无意中,聂星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当中,吃了一惊,那人不是吴婷芳吗?难道她今天请假就是为了来送自己?
吴婷芳泪水连连,一个人站在人群当中显的那么势单力薄,孤独无助。
聂星真是恨自己无能,不能给一个心爱自己的女人一个承诺,他咬紧牙关,紧握拳头,对着她那个方向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火车。
火车缓缓地驶离火车站,聂星最终还是忍不住,挤到窗户边上向外观看。吴婷芳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这边的窗户,她那脸上,满是伤心之情。
记得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还有一种爱叫做奋不顾身,吴婷芳做到了,但聂星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