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了。
黄靠马握枪的手在颤抖,他看着那个叫陈炎的年轻人,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但他却没有勇气开枪,只能不断后退,最后,陈炎将他逼到墙角,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医生,所以我不杀人。”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黄靠马就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无形的手,用力的掰住自己的手腕,随后他手里的枪就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黄靠马对爷爷说,陈炎是昨天晚上离开的,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后天,自己就会被逮捕,他唯一的遗憾只有两个,一是和自己的好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二是自己的儿子正值青春年华,恐怕后半生也要在牢里度过了。
爷爷一听兄弟落的这幅下场,也很悲伤,当即连夜收拾上北京,好在去北京的时候,黄靠马还没有被逮捕,于是爷爷劝说:“干脆逃跑吧。”
那时候的追捕技术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一但逃跑,隐姓埋名是比较容易的事,黄靠马道:“大丈夫在世,岂能形容缩头乌龟,我是不会跑的,但想请老弟帮一个忙。”
爷爷说:“老哥但说无妨。”
黄靠马道:“如今见你一面,我一个心愿也算了了,第二个心愿,是希望老哥能收留我儿。”
爷爷吃了一惊,收留黄靠马的儿子,一个闹不好,就是窝藏罪犯,是要受到牵连的。
但我爷爷不像我,我是个很没骨气的人,我爷爷却是义薄云天,眉头一皱,犹豫不到一秒钟,立刻道:“好。”黄靠马感动的要下跪,然而,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动机,紧接着,一伙儿穿着军服的人,就将黄靠马和爷爷围住了。
领头穿着军装的,正是那个叫陈炎的年轻人。
他道:“晚了,全部带走。”
看来,这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将爷爷和黄靠马所说的话,全部听了去,而现在,我爷爷也被当成共犯了,两人被陈炎的人压着往外走,在这期间,爷爷的药箱留在了茶几上,陈炎看着那个药箱,突然咦了一声。
后来爷爷在牢房里被关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他被提出去受审。
是一间布满铁栏栅的空旷石室,里面坐了一个穿着灰蓝色军装,身材笔挺的年轻人,爷爷苦笑一声,自己都快五十岁了,没想到要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审讯。
他做到了陈炎对面。
令爷爷惊讶的是,桌子上还摆着自己的药箱,药箱敞开着,显然被搜过了,药箱的表面原本是一捆银针,但此刻,银针上面,却还放着一个小册子。
爷爷惊了一下,这不是自己从纳衣寨得来的拓本吗?
自己一直放在药箱的夹层里,怎么被找出来了?
他看着陈炎,陈炎盯着他。
片刻后,陈炎挥了挥手,示意门口守卫的警务员离开,石室里,只剩下了他和爷爷。
爷爷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接着,陈炎开口了:“这份东西,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爷爷镇定道:“这是我们家的东西,需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陈炎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神犀利的盯着爷爷,冷冷道:“你如果喜欢自己活着离开这里,最后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回答的好,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兄弟。”
爷爷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疑狐,道:“你有这个权利?”
“我有。”陈炎淡淡道。
“好吧。”爷爷有些妥协,年轻人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他无法认为年轻人在说谎,爷爷道:“你问。”
陈炎缓缓抚摸这爷爷的药箱,说出了一段让爷爷目瞪口呆的话,他道:“孙国华,祖籍蜀地,世代行医,祖上曾为清朝太医,现有两子。”顿了顿,陈炎道:“二十年前,你曾经到过山西。”
爷爷惊了一下,陈炎能查出自己的家世,这没什么奇怪,但为什么自己到过山西的事情,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