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话,顿时有些错愕,他说完,突然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对我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好自为之。”
紧接着他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心知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立刻就想往外冲,但门已经被反锁了,仅仅片刻,一个穿着囚犯衣服的光头壮汉走了进来,他脸上有一条刀疤,捏了捏手指,神色充满同情的说道:“小子,你惹到了不起的人了,像你这种小白脸,我还真怕把你打死了。”
让犯人来殴打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拳撂翻在地,由于我的手是被反剪在身后拷起来的,因此根本无法反抗,直接被揍的昏天黑地,期间,我也发狂过,既然双手不能用,就用头顶,用脚踹,用牙齿咬,这半年来,我的凶性被激发了不少,那犯人偶尔也被我揍的嗷嗷直叫,但由于手铐的缺陷,我还是吃亏的那一个,到最后,我完全被打趴下了,浑身没有一处不同,两只眼睛也被揍了,看东西模模糊糊,全是重影儿,最严重的时候,我完全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任人踹,紧接着,那犯人似乎说了一句差不多了,便停止了殴打,接着,我眼前出现了闪烁的刺目白光。
我反应过来,这是在拍照。
这些照片最后的用途我几乎可以料到,拿去威胁大伯,或者顺带送一份到小黄狗家里,以是提醒。
紧接着我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当然不是正规医院,而是监狱的医务室,经过一夜的治疗,我的生命没有什么危险,一醒过来,我又被压到了那间刑讯室,这次不是鬼魂陈,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人,穿着和鬼魂陈一样的衣服,他道:“我们老大不愿意亲自审问你,如果你想起了什么线索,可以立刻告诉我,昨天的只是开胃菜,你应该明白,在监狱弄死个把人很容易,我们老大让我带句话给你,那个张易霄,你们关系是不是很好?”
我心里一惊,吃力的睁开眼皮,道:“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说实话,我视线是朦胧的,中年人具体长什么样子我都看不清楚,但他一说张易霄我就知道,他们这是要拿别人开刀,借此给我施加压力。
我和张易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人聪明睿智,而且古道热肠,是一位正直的好警察,不应该为了我的破事儿被连累。
我说完,那中年人冷笑道:“要想不伤及无辜,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道:“我说了,这事儿跟我们孙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叫姓陈的来见我。”
中年人沉默了,戌时,他突然拽着我的头发,道:“果然是颗难拔的钉子。你知道老大今天为什么不亲自来吗?”问完,他又自顾自的解说道:“因为老大对你其实算是比较心软的,接下来可不是人工动手了,咱们中国的老祖宗,最擅长使用工具。”
这时,我才发现,之前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何时,靠墙的地方,竟然摆了一排东西,由于我眼睛受到损害,那些东西具体是什么造型我也看不清楚,但我脑海里,瞬间就想起了电视剧里受刑的场面,什么烧红的烙铁、什么占了盐水的皮鞭、什么卸关节……这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在脑海里一过,我原本就虚软的双腿,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说实话,我现在浑身都还痛,只可惜昨天双手被捆住了,没能将那光头孙子多揍几拳,实在是一大憾事。
紧接着,中年人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提溜起来,他把我拽到墙角,拿出了其中一个东西,那是一根半米来长,仅有小手指头粗的铁棍,铁棍的尖端呈钩状。
中年人道:“知道这是干嘛的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大哥,你们把我玩死了,还怎么问消息,你看我浑身是伤,先让我休息些日子,再继续问成不?”
中年人嗤了一声,将那东西在我眼前一晃,道:“这个钩子,从人的屁眼里捅进去,然后往下一拉,唰,肠子就被勾出来了。”
我一个踉跄,只觉得菊花一紧,连哭的心都有了。
我勒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接着,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当然,这个容易威胁到生命,暂时还不想你死,所以咱们不用它,来兄弟,看看这个。”
去你妈的,谁是你兄弟,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
这一刻,我有一种想背叛大伯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