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挽歌是因为爱着洛延川,所以誓死都不会嫁给他,结果,他还是想错了,就算没有洛延川这个人,他们还是不可能。
“原来…….你这么恨我啊。”宁远行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挽歌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是!”挽歌回答的斩钉截铁,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就算他们此刻看着这么和谐,无论他们两人走得多近,这个事实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是的,不可能改变的,自从爱荷死后,就不可能改变了,挽歌这样告诉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也看淡了很多,每个人管理自己的下属,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宁远行自然也有,虽然她不认同,却没有插嘴的余地。
爱荷是宁府的人,宁远行要怎么处置,她无权过问,更不可能奢望对方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爱荷一条命。可她认了爱荷做自己的姐妹,那么她的死,她自然不可能释怀。
“呵呵……”宁远行又笑了一声,他看着她,唇角微勾,道:“如此甚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挽歌觉得,宁远行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竟有一种悲伤的情绪在里面,正当她准备细看的时候,那一丝情绪又没了踪迹。
他怎么可能会觉得悲伤呢?挽歌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总之,今日陛下让臣做的事情,臣已经做完了,该给的忠告,臣也给了,你与陛下之间的战争,就不要再把臣牵扯进来了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宁远行不会成为皇帝的同盟,当然,也不会成为她的盟友。
挽歌对这个结果并不算失望,反倒有些感谢他,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心意,他们两个本就是敌对的,果然,不适合凑得这么近,最近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她都快迷茫了。
“多谢。”挽歌对宁远行道。
宁远行一顿,他瞬间就明白挽歌话中的意思,轻笑了一声,“公主言重了。”
话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挽歌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心想这下子,他们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本来,他们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了,两个仇敌,怎么可以像今天下午这般和睦融洽?
本来今晚挽歌是和洛延川约好了再出去走走的,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加上今天白天的事情,她突然没这个心情了,况且,她也不想一直去碰皇帝的逆鳞。
和洛延川,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频繁的见面了吧。
挽歌让司暮给洛延川传了个口信,今晚不出去了,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的睡了。
谁知,到了晚上,洛延川却跑过来见她了。
刚睡没多久,挽歌就被一阵冰凉的触感给惊醒,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她只是微微愣了片刻,出声问道:“洛延川,我不是说了今晚不出去了吗?”
“是啊,所以我来见你了。”洛延川笑吟吟地说道,他披着的外衣上还有一阵凉气。
挽歌撑起身子,坐在床头,有些没好气的问道:“一天不见面你会死吗?”
“怎么?你不希望见到我吗?洛延川挑眉,语言中已经有一丝危险的成分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在说:你敢说是试试?
挽歌嘴里的话顿时吞了回去,她能预见到,她如果说是的话,一定又会被他整得很惨。
她闭上嘴,就一个句话都不说,洛延川见了,还以为她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没精神。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嗯……果然又烧起来了,你这一个月怎么一直在生病,就没见你有几天是健健康康的。”
“你以为这件事是因为谁?”挽歌听了这话,心中一股无名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她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拿开,道:“要不是你,我会大晚上地跑到外面看什么夜景吗?大晚上风凉飕飕的,谁呆久了扛得住?”
“呵呵,别生气了,我的错,好不好?”洛延川笑着将挽歌搂进怀中,笑道:“以后你想去什么地方,都由你说的算,好不好?”
“哼。”挽歌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靠在洛延川的怀中,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却闻到洛延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这个味道她在平宁的身上闻到过,难道是昨晚平宁身上留下的?
挽歌看了眼洛延川身上的衣服,不对,这件衣服不是昨晚上的那件,他今天换了衣服的,可身上还有脂粉味,这说明了什么?他今天也见了平宁?
不知为何,挽歌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她忍不住想,洛延川是见了平宁后才想起她的吗?来见她难道是因为顺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