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平宁表情淡淡的,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她也没有丝毫意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般,她点点头,道:“带我过去吧。”
洛延川运上轻功,如一只轻盈的燕子般,做屋顶一闪而过,就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和挽歌约定好的地点,璃河河畔。
挽歌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司晨认命般的在她身边打着灯,司暮见他来了,就俯身在挽歌耳边低语几声,挽歌闻声,抬起头来,看了洛延川一眼“你来了。”
说着,又埋下头写写画画的,十分专注。
洛延川挑眉,最近见面,挽歌总是把他晾在一边,自个儿在哪儿比划着什么,他走过去,司晨跟司暮自觉地退到一边,观察四周的动静。
“在干什么呢?”他也蹲在地上,只见挽歌在地面上画的就像是鬼画符一般,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打趣道:“呵呵……你要当道士吗?”
“道士?”挽歌抬起头,不解道。
“你看看你都是画了些什么?都看不出是什么了,不就像是道士画的符咒吗?”
“额……是有点像。”挽歌挠挠头,有些苦恼,索性将树枝扔到一边去,站起身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对洛延川道:“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们快去吧。”
这像完成任务一般的态度,令洛延川忍不住皱了皱眉,已经不止一次是这样的了,她最近都很忙吗?感觉跟他出来都是执行任务一般,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他将挽歌心思又飘向远处去了,不禁叹了一声,“不要太勉强自己啊,最近你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是不是皇帝又给你下了什么命令了?”
不提还好,一提挽歌就苦着一张脸,“别说了,最近各地都在闹春旱,百姓种的庄稼都死了,照这样下去,肯定又会有一大批灾民四处颠沛,皇帝把这个案子交个我去办了,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最近太子一党的人也很不安分,在朝堂上,总是向她找茬,她快被那些人给烦死了。
“难怪最近都是苦着一张脸的,真可怜。”洛延川摸摸挽歌的头,以示安抚。
挽歌没好气地拿下洛延川的爪子,气道:“你倒好,被封了王爷后无事一身轻,天天陪着平宁吃吃喝喝的,想必很快活吧?”
皇帝想出这种损招,他们也只能将计就计,让皇帝对他们放松下来,为此,挽歌不得不按计划,“有意无意”地看到洛延川跟平宁亲密的场景。
有些是他们知道她在的,有些,是不知道。
虽然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为了隐瞒皇帝而制定的计划,可看到平宁毫无顾忌地扑倒在洛延川的怀里时,挽歌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心口涩涩的。
可这分明就是她自愿的,现在又说什么难受的话,未免显得有些矫情了,挽歌也不想成为那种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更不愿意让爱情成为自己的全部。
所以她现在的重心全部放在了朝政上,只希望能快读度过这一段令她难受的日子。
“挽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平宁相处?”洛延川好像一眼看穿了挽歌的心思,一语中的,挽歌一愣,想反驳,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她沉默了,扪心自问,她真的不喜欢洛延川和平宁相处吗?
也不见得吧,她还没有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毕竟平宁在这件事上是牺牲最多的,她又有什么余地质问她呢?
可是,一次次的亲密相处,却让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有时候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会以为平宁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当然,这些话只能留在自己心里面。
“你如果不喜欢我跟平宁在一起的话,我可以立刻跟她断绝关系。”洛延川拉过挽歌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挽歌的指尖有些冰凉,洛延川的手也算不上多温暖,两人握了许久,挽歌都没能暖和起来,还是后来洛延川运用上真气,两人才渐渐暖和起来。
“你可别这么做。”挽歌摇摇头,叹道:“现在父皇好不容易相信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对我们松懈下来,我不希望付出了这么多,最后毁于一旦。”
“可是,我发现你最近都不开心……”
自从实施这个计划后,他发现,挽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她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就算他们两人相聚的时候,她也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洛延川并不知道,挽歌会这样,是因为每次他们见面的时候,他的身上总会带着别的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挽歌知道,这个味道是属于平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