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怜低低地应了一声,她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微敛下去的眼眸闪了闪,夹杂着一丝令人费解的情绪。
第二天,挽歌毫无悬念的病了,在屋外站了一宿,伴着冷风及大雨,一般人都扛不住,就更不说是她那副身子骨了。
这一病,就连着好几天,整个屋子都是药味,挽歌的咳嗽声也没有停过。
某一天,司晨欲言又止地走上前来,在她的床前转悠了一会儿,看看她,有打算离开,可又没有真的离开,挽歌正撑起来准备喝药,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淡淡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一直在我面前转悠,眼睛都快被你转花了。”
司晨好像就是为了等这句话,他凑上前来,道:“公主,陆韩已经带兵去晏城了。”
此话一出,挽歌拿药碗的手顿了顿,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她低着头,看着冒着热气的药,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司晨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端起碗,把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她这样的反应跟司晨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她是在心里面生闷气,忍住说道:“公主,想生气就大声的骂出来吧,憋在心里不好。”
挽歌慢悠悠地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悠悠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一直都反对陆韩去晏城吗?”那天两人吵了一架,司晨还以为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起了争执,两人意见不合,洛延川才会那么快回去的。
以前洛延川来了公主府,不待上几个时辰,是不可能回去。
挽歌淡淡笑了一声,道:“他想去,我要拦,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这一次洛延川去晏城是谁也拦不住,而她,更加拦不住。
她已经命奇人府中的暗卫营的人从旁跟着,有这些人跟着,至少有个照应。
“对了,给我拿一本书过来吧,在床上待久了也挺闷的。”挽歌对司晨道,她的反应太多平静,司晨觉得这是在太反常了些,可想起自己话多的后果,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听话的到书房,在书柜上抽了一本书,回到挽歌的屋子时,就看到挽歌正捂着自己的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可是手中渗出来鲜血又是那么刺目。
“公主!”司晨大惊,甩下书,快速冲到挽歌面前,替她顺气,并朝外面喊道:“快点把扁氏叫过来!”
事后,扁氏皱着眉走出了挽歌的屋子,司晨跟了出去,担忧道:“扁氏,公主的病情怎么样了?最近她总是发病,不会有什么事吧?”
扁氏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言语中也夹杂着一丝担忧,道:“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怎么回事?有你在,她的病情怎么还会加重?”
“我也不是万能的啊!”扁氏瞥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声,道:“而且我最近才发现,她身上被人中了蛊。”
“蛊?”司晨脸色一变,“谁下的蛊?又是什么蛊?什么时候被下的?”
司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扁氏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看样子,应该也有些时日了。”扁氏懊恼道,明明他一直从旁照料着她,可是却一直没有发下挽歌被人下了蛊,甚至连这个蛊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蛊,公主的身体才会变得这么虚弱的?”司晨追问道。
扁氏摇头,叹了一声。司晨皱眉,“不是?”
“我是不知道。”扁氏无奈道,他连挽歌中的什么蛊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挽歌的病情是不是因为那个蛊,他还得回去翻翻医术,再查阅一下资料。
“那那个蛊要怎样才能清除掉?”司晨又问,被人下了蛊,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扁氏继续摇头,沉声回答,“不知道,蛊不能随便清除,有些蛊是会反噬的,要是遇上的是那种蛊毒的话,公主会有危险的。”
司晨没有再提问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扁氏一愣,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司晨摇摇头,话中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扁氏:“……”
挽歌病重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堂,也有不少人登门拜访,但是都被挽歌谢绝了。
直到,宁远行登门拜访,司晨过来通知她的时候,挽歌正在喝药,她听到司晨的传话后,稍作思索后淡淡一笑,“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