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贤忠,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些?”
魏贤忠摇头,他脖子一动,锋利的剑就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可他也浑然不在意,魏贤忠直直地看着他,道:“咱家地分量有多少,咱家心里自然清楚,不过啊,王爷,杀了咱家,你一定会焦头烂额的。”
洛延川冷笑一声,“那就让我焦头烂额吧。”说着,他眼中杀气乍现。
“王爷真的不怕那件事被公主知道?”
话音刚落,剑锋扫到魏贤忠耳边的一缕长发,此刻,这段长发已经断了成两截,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
洛延川的剑生生停了下来,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还带着些怀疑在里面。
魏贤忠眯了眯眼,最后笑着说道:“怎么?王爷,如果咱家今日不能活着回去,你的秘密明日就会送达公主的手中,要不要试试?”
“你知道什么?”洛延川眼中杀机未褪,却一脸戒备。
“我知道什么……?”魏贤忠轻笑一声,他透过洛延川,看着身后一脸迷茫的平宁,询问道:“王爷确定要咱家在这里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洛延川被他一噎,握住剑的手青筋乍起,好像下一刻就要将魏贤忠一剑砍死。
魏贤忠最爱的,就是洛延川此刻的表情,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哈哈……王爷,是不是该把你的剑收回去了?”魏贤忠用单指移开贴在他脖子上的长剑,“看你这一脸怀疑,好吧,为了证明咱家确实知道你的秘密,那就透露一点给你吧。”
魏贤忠话说到一半,来了个大喘气,在他们身后的平宁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她却能从中得知一点,那就是魏贤忠掌握了洛延川的秘密。
“王爷可曾还记得丞相安插在公主身边的细作?”
洛延川这一刻,是真的收到了极大的撼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憋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了不成?”魏贤忠戏谑一笑。
洛延川狠狠地瞪着他,手中的剑却再也无法指向魏贤忠了,因为自己隐瞒已久的秘密被道破,洛延川现在陷入了自我挣扎中。
没想到,他以为世间无人再知晓的事情,却会从一个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人的口中听到,他绝对敢相信,如果他杀了他,明天,在挽歌的桌子上,就会出现一份关于那件事的信函。
“呵呵,王爷,咱家现在能走了吗?”魏贤忠这一次可算是大获全胜了,几乎是给了洛延川致命一击,他让手下抚着平宁,离开河畔。
洛延川久久站在璃河河畔,良久,都没有动弹过,他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天空,看着布满星辰的夜幕,整个人看着都萧索了。
一夜未眠
洛延川一早上朝,却没有见到挽歌的声影,他心中有些担忧,难道是昨日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又生病了?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洛延川还在想等下朝后,怎么避过眼线去公主府,皇帝的一道圣旨却将他的计划彻底粉碎。
南下巡视的人选迟迟没有决定,就在众人还议论纷纷的时候,却被告知挽歌跟宁远行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
洛延川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坐在殿上的那个老狐狸的阴谋,这些事全部都是被他算计好了的!他双手握拳,看着殿上的君王,只见皇帝一只手靠在扶手上,半撑着自己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的得意一目了然。
被暗算了!洛延川的脸色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跟他脸色一样难看的,还有太子骆伽。
骆伽看着龙椅上的男子,脸色一派温和。
这个人就是他的父皇,不管他做得如何优秀,都不可能如得了这个男人的眼,他的双眼,已经被那个宝贝女儿给蒙住了,呵,既然那么在意,那就让他毁掉好了。
南下,似乎就是很好的机会。
以往上朝的时间再长也不过就一两个时辰的样子,可今天在场的大臣不知道是不是打鸡血了,一个个斗志昂扬,一个接一个上奏,在朝堂上争辩的面红耳赤,生生推迟了两个时辰。
等洛延川出来时,已经过了午时了。
按时间的话,他们应该已经走了一段路程了吧,开什么玩笑,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她还没有听他的解释,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还是跟宁远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