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休息去。”
等把关汉带下去后,他又继续小酌起来,那悠然的表情与那张凶狠的脸完全不搭。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从侧门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袍,挥着羽扇,面容是非常清俊,如果单单看人,会觉得他是赏花赋诗的吟游诗人,会觉得他是不露身份的世家公子,却绝对不会把他跟一伙三大五粗的山贼联系道一起。
他坐到胡三归身边,替他倒了一杯酒,淡淡问道:“大当家,为了一个江池,值得花那么多银子吗?”那个王诚贤似乎也知道胡三归对江池的异常执着,所以狮子大张口,金额比之前任何人的都要高出很多。
胡三归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酒,他对男子道:“江池是个人才,箭法精妙无双,从未遗漏,对我很有用,我一定要把他拉拢过来。”
“可是……”
“诶!吴信,我知道你一直对江池看不顺眼,不过那个人我势在必得,你就不要再劝了。”
吴信的话全部被胡三归堵死,他摇摇头,挥动手中的羽扇,心想,他真的是因为江池绝妙无双的箭法才想把他拉入自己帐中吗?想起那日月下的情景,他不禁皱了皱眉。
江司郡衙门
“哦?谈妥了?”王诚贤坐在公案桌前,从公文中抬起头来。
“是的,大人,银子也一齐带回来了。”张师爷点点头,从屋外面的人招招手,来人立马将一个托盘呈上来,上面还盖着一张红布。
张师爷将红布掀开,里面是一个个澄黄的金元宝,王诚贤看着那一排金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他嘿嘿一笑,对张师爷赞赏道:“张师爷果然慧眼,一眼看穿那个山贼的身份,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赚这么多,师爷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小人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张师爷拱拱手,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满是褶皱的脸上多出了谄媚的笑容来。
王诚贤站起来,将盘子里面的一锭金子交给师爷,道:“这个,是你的。”
师爷掂了一下那个分量,立马笑了,“大人,这可怎么使的?小人消受不起啊。”
“这是什么话?这个是师爷应得的,拿着。”王诚贤强硬地将银子往张师爷怀中一塞,对他吩咐道:“那个山贼一定要好生款待,虽然在牢房里面,你可让下面的人盯紧些,他想吃什么也尽量满足,过几天,就把人放出去吧。”
毕竟是摇钱树,王诚贤还是很诚心的,该做的,他也不会少做一分。
师爷点头,将金子塞进自己怀中,“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嗯……还有,叫人把客栈的人盯紧一些,山上那伙人要是想寻仇,叫他们不要冲动,等那伙人出了城再说。”
“是的,请大人放心。”
王诚贤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这些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全部落在了司晨的耳中,他趴在屋顶上,揭开其中一块瓦片,凑近一些,打探里面的动静,谁知就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
这伙人果然有端倪,竟然真的跟山贼有所勾结。
他轻轻地将瓦片再次盖在屋顶上面,然后离开,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一个人知道。
回了客栈,司晨避过依旧在楼下盯梢,却没有任何作用的两个食客,直接去了挽歌的屋子,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敲门,就被司暮拦了下来。
“公主还在休息,到隔壁说话吧。”司暮低声说道。
司晨点头,跟司暮去了隔壁,将自己知道的原委全部说出来,“那个王郡守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跟山贼有勾结,而且还欲图对公主不轨,要不,让我去把他……”
司晨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司暮直接否决,“不要惹是生非,这件事还是想告诉公主,看她怎么打算。”
司晨没意见,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丞相的人又出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清楚,待会儿下楼的时候,丞相应该会给公主说这件事情的。”
司晨应了一声,因为王郡守说过,要让江池在牢房里面多呆一会儿,所以他也不打算过去,正打算下楼找点吃的,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司暮一愣,她看了他一眼,司晨脸色微窘,起身道:“我下去找点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