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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得靠运河啊,如果运河开凿成功,就能彻底解决水的问题。”谢天承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宁远行却愣住了,他记得,管理运河开凿的,是都水监……萧啖?
萧家的人吗?宁远行顿时明白了什么,难怪,她会乖乖地跟着南巡,是因为这件事吧?
正沐浴在阳光下疾走的挽歌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她浑身一抖,搓揉了一下两臂。
在她身后的司暮见了,体贴地询问道:“公主,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挽歌回想了下刚才的感觉,是突然间背脊一阵发凉,或者说,应该用恶寒形容更加准确吧?
“冷……吗?”司暮看了眼正当空照的太阳,今天可是穿一件薄衫都不会觉得冷的艳阳天啊!她不由得担忧地看了挽歌一眼。
果然,还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吗?
“必须尽快解决粮食问题,总是在别的城买进粮食始终不是办法。”宁远行说道。
“下官会尽快解决的。”谢天承一只手还捆着纱布固定着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膝盖,在宁远行面前,他总觉得压力很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天承总感觉,今天这位光环加身的丞相大人,情绪……不太好?
纵使他表现地得很随和,可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压还是难以叫人忽视。
不是说这位丞相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吗?像现在这样,脸上分明就写着大大的“我很不高兴”,应该不是常态吧?
还是因为他将广阳城治理得太差,让这位大人太失望了吧?
一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谢天承心里更是戚戚然。
“那谢大人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吗?”宁远行询问,只是口头上说解决,是不可能真正解决问题的,他需要的是计划,是行动。
谢天承猛地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欸……?”
他刚才确实是存了应付的念头,现在被问话,脑子里面也是一团浆糊,他浑身僵直,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下官,还没……”
“还没有想好吗?”宁远行眼睛一眯,冷声道:“谢大人,你刚才是在敷衍我,还是在敷衍广阳城的百姓?”
“不是……”谢天承张了张嘴,努力想解释。
可惜,宁远行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低声道:“如果你不能解决这件事,我会派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人来接任。”
这件事怎么行?
“下官,下官一定竭尽所能,解决收成的问题,请大人放心!”谢天承连忙说道。
他一早就听说过了,当今丞相是一个要求尽善尽美的人,像他这样拿不出实际的成绩的人,在他眼中,无疑是个废物,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气氛怎么严肃?”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也给昏暗的屋子带来一缕阳光,沉闷的空气也随之而散。
挽歌大跨步走了进来。
宁远行跟谢天承同时转过头看着她,谢天承更是赶忙迎上去,行礼,说道:“见过公主。”
“免了。”挽歌摆摆手,她转头看着宁远行,“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啊?”。
宁远行扬眉,答非所问,道:“公主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挽歌挑眉,不甘示弱,反问道,他见宁远行面色不善,而谢天承却一脸菜色,心知宁远行肯定又拿谢天承开刀了。
她就纳闷了,这个人怎么总是爱给别人找不自在?而且,总觉得这人今天心情,不太好?
还是少惹为妙,挽歌定了定心神,又看着谢天承,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谢天承一阵犯难,他苦笑一声,道:“不瞒公主,其实,下官正在跟丞相商讨如何解决广阳城收成的问题。”
“收成?”挽歌一愣,她倒是忘了,导致广阳城贫穷的根本原因,并非人为,而是干旱。
“那么,你们讨论出什么了吗?”应该没有吧,否则宁远行的脸色也不可能这么差了。
谢天承僵硬地摇了脑袋,道:“说来惭愧,下官现在还没有想到好的法子。”
不管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是就没有一个可行的。
“那谢大人都试过什么办法了?”挽歌顺着他的话问道,顺便看了眼宁远行的脸色。
谢天承叹了一声,款款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