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广阳城。”
谢天承惭愧地低下头,虽然很想反驳,可是事实却摆在那里,宁远行说得没错。
“我会禀明陛下,将你调往别处任职……”
此话一出,谢天承立刻就不淡定了,他赶忙说道:“等等,丞相,你要将我……下官调往别处任职?这件事绝对不行!”
“不行?”宁远行反问,他刚才好像是笑了一下,可是笑意未达眼底,“你有什么理由说不行?广阳城五年前虽不算富裕的城池,可是至少百姓们还能吃上饭,可如今呢?难民遍地,流离失所,这就是你在任五年的成果?你是想用这个来跟我说不行?”
“我……下官……”谢天承到底年轻,虽然做官的时间还算长,可到底还是在穷乡僻壤里待着的,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相比宁远行这种在权力漩涡中依旧游刃有余的人,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宁远行三言两语,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挽歌总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最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她以前的真实写照吗?!
一直都是被宁远行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从来只有被他说教的份!看到谢天承被宁远行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深有感触,甚至产生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丞相,你也不能这样说,虽然……”
“公主,请您不要站在个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想想城中的百姓,他们还都饿着肚子。”
“可这件事也不是谢大人造成的啊!天灾人祸谁也不想见到的,也不能把这些都算在谢大人头上吧!”
挽歌不满地反驳,从刚才开始,宁远行整个人就像吃火药了,说话也带着刺,根本不给人一点余地,难道亲戚来了?
“天灾人祸确实无法避免,可如何处理,却是因人而异,在这方面,谢天承就是失职了。”
“谢大人为难民搭建粥棚,努力寻找增加粮食收成的办法,与民众同吃同睡,这样还算失职?”挽歌也被宁远行引得怒气慢慢,她大声道:“丞相,你分明就是在针对!”
“针对?”宁远行冷笑,“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宁远行,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挽歌火冒三丈。
谢天承见两位大人物竟然为了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争得面红耳赤,简直头皮发麻,想要插嘴,可是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他插嘴的余地好吗!
司暮也没想到到最后会演变为两人单方面的斗嘴,她赶忙走到看傻了的谢天承身边,扯了扯谢天承的衣角,提醒道:“谢大人,你不说点什么吗?”
“哦……哦……”谢天承被司暮提醒,连连点头,的确,这件事因他而起,就算插不上嘴,他也必须得插上去!他硬着头皮,怀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雄心,上前一步,道:“两位……”
“啊?!”挽歌跟宁远行两人同时转过头来,语气不善地应了一声。
谢天承顿时就说不出话了,他后脑勺冷汗连连,简直快哭出来了。
要不要这么可怕啊?他只是想插句话而已,不要瞪他啊!谢天承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司暮身边,满是委屈,就像是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然后只能哭哭啼啼跑回家向自己的爹娘告状的小屁孩儿一样,说道:“我,我插不进去,他们太凶了。”
司暮简直要扶额叹息了,初见谢天承的时候,本以为这人是个很正经的家伙,谁知相处久了就发现,这人还有这么一面!
你以为是反差萌吗?!
虽然司暮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以前香宁公主来窜门时,曾提到过,大概就是人物表现出与原本形象不同的特征或多种互为矛盾的特征同时存在之类的意思。
“谢大人,请您拿出作为一城之主的尊严来。”司暮义正言辞?语气和善的说道。
刚才被挽歌跟宁远行瞪了,现在又要被司暮威压,谢天承觉得自己作为一城父母官的尊严可能真的到此为止了。
他沉吸一口气,然后转头,又冲向了还在争执中的两人,大声道:“丞相,请你再给下官一点时间!”
宁远行分出心神,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谢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挽歌也停下来,眼神鼓励道:“对,谢大人,有什么直接说出来,不要怕他,有什么事,孤来给你顶着!”
被两人“深情”注视,谢天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您这样我压力更大啊!公主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