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河底有人,”
雨歌小姐眨了眨眼,四面看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她想想自己实力低微至此,在河底仿佛聋哑一般,忍不住自嘲一笑。
盘古耳中却又听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声音传來,这声音曼妙动听,悦耳异常,盘古听着听着,忍不住耳朵越竖越高,雨歌在边上看着奇怪,开口道:“师傅,是什么声音,”
盘古恍如未闻,不言不动,一副凝神细听的模样,雨歌小姐心里更是诧异,干脆推了他一把:“师傅,到底怎么了,”
盘古全身一颤,顿时清醒过來,稍微想了想,脸上涌起怒色來:“那个贱人,原來居然在这里,”
雨歌小姐也吃了一惊,失声道:“九天玄女在河底,”
盘古赶紧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头,压低嗓子道:“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他看看雨歌小姐诧异的模样,脸上又有点发红:“那个……你师傅实力还沒恢复好,现在恐怕还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先上去吧,”
雨歌小姐心知事态严重,不敢说话,用力点了点头。
盘古神力涌出,就想离开,可是斜上方数十米处却有一把柔和动听的声音悠悠传來:“贵客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到我宫殿里休息片刻如何,”
盘古悚然而惊,脱口道:“九天玄女,”
上面那声音却发出若有若无的轻笑:“九天玄女是谁,她也会唱歌么,”
盘古满脸讶色,遽然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漂亮得难以形容的白衣女子。
如果说黄衣女子的美丽还带着几分清新的话,那眼前的白衣女子,就彻底只能用“性感”和“诱惑”來形容了,她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面纱,身上裹着长裙,脚下踩着软靴,双手笼在袖中,其实连半点肌肤都沒有露出來,可是那种颠倒终生魅惑天下的气息,却不可抗拒的散发出來,穿透重重河水阻隔,落在盘古的眼里。
以盘古身为魔神的境界,居然也觉得心脏急跳,心头的感觉当真是古怪得难以形容,又是疑惑又是骇异,他用力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眼前的美景,涩声道:“你不是九天玄女,你到底是谁,怎么也会九天玄女之魅惑,”
白衣女子更是咯咯直笑,她的嗓音低沉沙哑,就仿佛猫爪一般一下又一下挠动盘古的心弦:“我可不知道九天玄女是谁哦,不过我这魅惑,倒是天生就有,你要不要听我唱首歌,”
盘古心里明镜一般,当然连连摇头:“不要,”
白衣女子却不理他,自顾自慢慢抬起手臂來,一双手从袖中伸出,果然洁白如玉,根根指头嫩如春葱,手指在水中轻轻拂过,姿态曼妙无比,仿佛兰花盛开,媚声道:“既然贵客嫌唱歌不够,那我只有勉强献丑,同时献上一舞如何,”
盘古心道不好,拉着雨歌就要往上窜,刹那间就窜上去几十米,白衣女子也不阻拦,她的姿势带着种难以形容的曼妙感,细仅一握的腰肢在水波中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摇,忽然“嗯”了一声,那声调无限幽怨:“人家跳得辛苦,你就看一眼嘛,”
这一声不但轻柔玩转,还带着种完全无法抗拒的撒娇发嗲的意味,盘古本來已经冲到白衣女子上方几十米处了,却还是沒抵住这一声,只觉得全身都是一酥,心里顿时不可遏制的冒起一个念头來:“我看一眼,只看一眼,绝不多看,看一眼我立刻掉头就走,从此再不入天河,”
这个念头一起,简直连挡都挡不住,他的神识本來就强大无比,心里念头才动,已经巨细无遗的感应到白衣女子的舞蹈,这一眼看去,顿时全身一松,往上的黄色光芒慢慢消隐,原本呼之欲出的盘古神力也慢慢缩了进去,整个人刹那间就被白衣女子的舞姿所迷惑。
昔年天禄就曾说过,三界有三舞,人间以狐族的“狐步舞”为尊,魔界有“天魔妙舞”,仙界有“霓裳羽衣舞”,这三者,代表双修魅惑之道的最高境界,凡生灵皆不可挡,此刻,这白衣女子柳腰款摆,长袖飞舞,脸上的表情虽然罩在轻纱之下,可是那双眼却含媚带俏,仿佛能够滴下春水來,每一抬手动足的细微动作,都包含着天地之间最精华的魅惑原理,配上她本身具有的天生魅惑,只用了一秒钟,就彻底俘虏了盘古。
白衣女子这舞蹈专为盘古而跳,雨歌小姐一边旁观,兼之身为女性,倒是不受影响,她眼看师傅双眼开始迷茫,心里大急,伸手就去推盘古:“师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