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悄悄把藏在车内的一根铁尺拿在手里。跟着林风练了这几个月,朱天降自认一般的武夫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抓住机会,一尺下去,就能在对方咽喉处扎个窟窿。
“朱天降,你这个杀人犯逃到京城,就以为没事了吗。别忘了,中都府的通缉令,一直在通缉你。”黑袍人连身体都没转,冷冷的说道。
朱天降心里一凉,难到是中都府的人?或者是青楼那边请来的杀手?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可是国子监的学子,有官籍在身,小心我告你诽谤。”朱天降说着,轻轻跪坐起来,手里的铁尺随时准备击杀。
“哼!在老夫面前还敢狡辩。”黑袍人说着,转过身体。
朱天降一看,眼前这家伙竟然是个老头,看年纪比林风小不了多少。这下他更放心了,对付一个老头总比对付一个年轻人容易。
“我说老家伙,你是来抓我的吗。”朱天降冷笑着说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老者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是的话~嘿嘿~那就~去死!”朱天降说着,手中铁尺‘嗖’的一下,直向对方咽喉插去。
练了这么久的插树叶,朱天降出手又准又狠,根本就不给对方留活路。在前世朱天降就知道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是直线,在今生林风又经常告诫他,只要你感觉有威胁,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对方。不管是敌是友,死人,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
朱天降的铁尺距离老者咽喉不到一寸之时,却被老者两根手指轻松的夹住。
“砰~!”朱天降只觉得鼻子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脑袋向后一扬,一下子撞在了车厢上。
“啊~!”朱天降扔下铁尺,捂着鼻子干嚎起来。
“哼!林大人的夺命刺竟然被你练成了这个样子,这一下是老夫替林大人教训你的。”
老者说着,慢慢的摘下斗笠。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粘杆处当今的翘首,首席青龙使卫展。
“老家伙,你说什么呢。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找上我干什么。”朱天降捂着鼻子,鲜血从手缝里流了下来。
“说,林风林大人现在在何处。”卫展冷冷的问道。
一听提到林风,朱天降心里一愣,脑子里马上想起了什么。
“你是~粘杆处的人?”朱天降一边说着,一遍拿起车内的白巾擦着鼻血。
“哼哼,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位大人,既然咱们都属于朝廷官员,今天就当认识了,改天我请您喝酒。”朱天降可不傻,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自己死的就越快。
“老实告诉我,林大人是你的师父吗?”卫展冷冷的问道。
朱天降脑子迅速的转了几圈,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老子不怕。我恩师说了,这辈子他就收我一个徒弟,任何人敢碰老子一下,他会帮我报仇的。”朱天降张牙舞爪的嚎叫着,不过他惊惧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既然林大人是你的师父,那请你转告他,就说四弟卫展很想念大哥。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大哥出来相见。”卫展语气平和了下来。
朱天降愣了半天,感情这家伙跟老花匠是兄弟啊,看来自己赌对了。
想到这,朱天降赶紧挤出笑容,“原来是~师叔是吧?你看你也不早点说,要不然刚才我要是真伤着你,那多不好。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您有点不凡,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故意放慢了动作。师叔放心,只要我见到师父,肯定把您的话转告给他。对了,师叔还有什么东西要我转交的吗?比如我师父这些年的俸禄,还有他以前留下来的家产什么的~!”
卫展叹息了一声,他真不明白林风怎么选择了这么一个人当徒弟。从这小子的表现来看,根本不适合进入粘杆处。不说别的,落到敌国手里,不用审这家伙准得什么都交代出来。卫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按照成武皇的旨意办,也算是为了报答当年林风照顾之恩。
“小子,你给本座听好了,从现在起,本座破例收你进入粘杆处。是但,这个秘密身份你要是敢暴露出去,不管是谁替你说情,你都是死路一条。”
说着,卫展摸出一面黑色的戒指扔给了朱天降,“至于怎么与粘杆处联系,相信林大人会告诉你的。如果他不说,那就是不允许你进入粘杆处。”
朱天降兴奋的接过黑戒,在他看来粘杆处就相当于前世的国家安全局,能进入这里,那用处可大了。
“嘿嘿,师叔,您放心,师父早就想让我进粘杆处,他只是不好意思当面给皇上说。那什么,今晚我在广德楼请客,师叔有空的话,一起来吧。”朱天降说着,赶紧收起了黑戒。
卫展冷冷的看了朱天降一眼,“小子,不要把那些皇子都当傻子,他们比你想想的要聪明。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记住本座的话,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朱天降看到卫展下了车,这才爬出车厢。车夫赵四趟在地上,看样是被打蒙了。
“师叔~您把他弄醒啊~,不然我不会赶车~!”
朱天降说着一抬头,卫展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操!这老家伙怎么跟个鬼似得。”
朱大官人说着,把车夫赵四抗到了车上,一挥马鞭~“驾~喔喔~吁~麻痹的,向右转~!”马车歪了糊七的向城里赶去。
朱天降一走,五道身影一闪,出现在路边。卫展看着远去的马车,吩咐道。
“盯着他,看看能不能找到林大人的下落。”
“是!”
四个人单膝跪地,还没等起身,就听着一道声音从不远的大树上传来。
“卫展!朱天降还是个孩子,何必让他趟这个浑水!”
唰~!身影一晃,老花匠林风从树梢上飞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