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雪用自己体内真气来压制谢离传给他的暴走真气,不用一会儿,他自己都满头大汗。
拓跋珪双手抱起谢离,说:“先找个地方。”
听有声音接近的样子,南宫雪神色一肃。这地方不能久留,追兵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们。他跟随抱着谢离的杀神往前面跑。杀神的动作矫捷,犹如鬼魅,在林中穿梭,可一瞬间没影。或许是怕他跟不上来,杀神故意放慢了些脚步。
南宫雪想:如果不是自己一身医术对杀神有用,杀神早把他丢给东晋处决了。
只有谢离对他视为朋友的那颗心,是真诚的。
南宫雪咬牙用力跟上,知道她情况不好,如果再迟一点处理的话,不定她会被体内那只被唤醒的猛兽撕得四分五裂。
他们最终找到了个山洞,位置比较隐蔽,前面有大量树林遮挡。追兵要找到他们这里,需要费多点时间。
山洞里,南宫雪把柴火扔在中央,拿火折子点火,告诉拓跋珪:“赶紧让她身体先暖和起来。她应是因寒气入侵,导致真气受裹,引起反弹。”
谢离此刻全身像只雕塑,硬邦邦的,手脚像被冰层层裹住,动都没法动。狂暴的真气在她体内四处乱撞,犹如一只失去了脾气的野兽。她本来可以按照拓跋珪教导的心法试图控制真气。但是,淮河水里冰山融水的寒气,可能与她本身偏阴的体质起了反应,致使她本身的力量被冰层裹住了,使不出来,只能任着被放出囚笼的真气撕咬她。
滚滚的火焰近在她眼前,她周身却依然掉落在冰窖里。
见着火都没法驱散她身体上的寒意,南宫雪如热锅上的蚂蚁绕着,犹豫不决。他对她体内真气的情况到底还不大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敢给她用针,一旦用错,引起更强烈的反弹,她命有可能不保。
大颗的汗珠在南宫雪额头上集结。此刻他内心的纠结无法形容。曾几何时,他已是把她视为和他亲人同等的重要,以至他迟迟不敢对她冒这个险。
“我先帮她驱寒,你再给她用针。”杀神突然开了口,同时手指快如闪电在她脖子后面的穴位劈了下去。
谢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南宫雪看她晕倒了,急得跪下来,说:“你弄晕她,她没了意识,她体内的野兽会把她吞灭的。”
“我总不能让她看到我这样子。”
“这样子?”
是指杀神要露出真面目?
南宫雪迟疑的瞬刻,对方把她抱坐起来后,双手解开她单衣。南宫雪的眼睛直了,叫:“你不能这么做!”
解黄花大闺女的衣服,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不要像狗一样乱叫了。你想她死吗?你不想她死吧。现在只剩下这种办法给她驱寒,要么你来?”杀神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南宫雪当然不可能自己来。因为他的真气不足以和杀神比拟。能为她快速祛除寒气,唯有杀神体内浑厚的阳性真气。
“我要在这里看着!”边说,南宫雪盘坐在了他们对面。
在杀神眼里,南宫雪这个样子就像是个老父亲一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