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慢条斯理地埋头啃着块骨头。
杀神像以前那样,抓起饭碗那就是忘记了自己肚子只有多大,一碗一碗地扒,活像是永远吃不饱的猪。
刘隐捏紧了拳头,却只能垂下眼:“不知道是不是大秦人。”
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否为大秦人,是由于大秦部队并没有前往棉城攻击,因此大秦人在他们去棉城的道路上专门伏击他们俩,说不过去。这些,都是刘隐到了棉城报信后,始终没有等到大秦部队到来而猜测的。
刘裕就此失踪了。
在刘隐知道棉城安全后,风尘仆仆赶回原路寻找刘裕时,一点痕迹和线索都没有找到。失去了刘裕的他,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既不知道往哪里去,又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直到棉城的太守告诉他可以回京城打探消息。因为京城里的情报机关得到的消息比较多,而且四面八方的都有。
他和刘裕在没有进行完荣誉之战从大荒出来,算是逃兵,为了怕被人认出来,戴了白面具。又有人看中他高强的武艺,把他推荐给了司马道子。就这样,最后和谢离他们遇上了。
“不想,不想认出你,是怕,是怕想起刘裕——”刘隐抽了抽鼻子说。
这段时间,他只能是强迫自己不想刘裕,一想,总觉得刘裕已经死了一样。
他们兄弟俩,几乎没有分开过。
谢离拍着他肩膀,想起了自己那一样无影无踪的母亲夏氏。
“哭完了吗?”拓跋珪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声。
刘隐望向他,脸色沥青,像是要生气。
“有本事哭,没本事找到你哥确定是死是活。”拓跋珪不管他生气不生气,就是不悦看着他粘着自己的阿离,冷嘲热讽弯起唇角,“你是男人吗?是男人拽着她哭,算什么男人?你失去了你兄弟,她失去的是她母亲,都没有哭一句。”
虽然,他是很希望她伤心地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发泄一场,这样,他可以安慰她。
刘隐一愣,是不知道谢离的母亲夏氏被人抓了。
“阿离,伯母——”
“没事。只要她活着,我就一定能把她救回来!”谢离道。
刘隐不哭了。像杀神说的,她都没掉一颗眼泪,自己算啥。
拓跋珪对南宫雪说:“你等会儿给她把下脉,她刚从高空掉下来时,好像使不出真气。”
谢离愣了,未曾想过在那种情况下,他对她依然是观察入微。
南宫雪听到她可能受伤了,急忙扔下了手里的碗筷,卷起袖子,要给她把脉,一边埋怨她:“受了伤怎么不和我说?我是外人吗?”
“不是受伤。”谢离面对南宫雪的指责,感到稍微的愧疚道,“是中毒。”
“中了什么毒?”
几个人齐齐看向她。
“冰丝柔骨。只是让我的真气没法凝聚,但是不会伤害到我身体。我也就没有急着说。”
不是能一毒让高手都丧命的冰丝散骨,桓玄当然不舍得杀了她。但是,这冰丝柔骨,虽然不是剧毒,却是一味巧毒。有特殊功能的巧毒,解起来,比剧毒要更麻烦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