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困境；不能并存，必有一人倒下

吸一紧，张开嘴，却无法言语。他们也知道，他也亲眼见到过！先前，他们继续集齐四神守护者，也正是为强大玥族力量，来毁掉寸阴，只是没想到，一步步走来，竟到如今境地。

    莫玄心中更沉，一直隐在心中的那个念头，此刻奔腾跳跃，急于冲破而出！放弃吧！放弃夏擎苍！他多想大声，向素问喊出这句话，可他，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那就废我。”素问眸光一沉，上前一步，走近玥儿，伸出右手，将掌心银白的满月摊开，神情坚定向她道：“你既然是玥族起源，必定能够废掉我的身份和法力。”

    “素问？！”莫玄大惊。

    “这……”蓝子骞愣住，目光在素问坚定的素颜上停住，这也，是个办法，也许可行！这个念头一闪，他希冀的目光，望向玥儿。

    敛目。夏擎苍眸光深暗，眼中全是拒绝。

    皱眉。夏擎苍一身冷峻，无法决绝她的坚定。

    废她？

    玥族传承之人的法力，怎么可能说废就废，而不伤她？她以为，废去那身份和法力，她就能变回寻常女子吗？

    哼！

    玥族、战鬼一族，一个自诩正义，口口声声为天下苍生，一个诡秘难测，是玥族口中会为祸天下的大患。其实都是一样的，罔顾他人意愿，数千年私斗不休，不过两族恩怨，却不知牵累了多少人。

    什么族规，什么惩罚，他才不惧！

    素问，素问……

    恨！

    夏擎苍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恨自己，恨玥族、战鬼一族！因为现在的自己不够强，所以他们只能困在这样的困境里！

    玥族，战鬼一族，你们等着！

    “不能。”玥儿空灵、清冷的声音，只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怎么不能？你不是玥族的起源吗？”素问质问，右手紧握成拳，眼中怒意再不隐藏，“我不要当什么传承之人，我只想做个寻常女人！什么玥族，什么天下苍生，什么神圣使命，都与我无关！这该死的银月！”说到后来，她直接伸手狠命抓向右掌中的银色满月，那样子，直想将它直接从自己的手掌里，抠出来一样！

    “素问！不要乱来。”莫玄反应最快，抢上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伤害自己。饶是这样，素问的掌心，也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四道血痕，已经破皮，细细的血珠溢出来，在那白嫩的掌心，分外刺目！

    “素问，你别激动，我们再想办法。”慢莫玄一步，蓝子骞也抢过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玥儿空灵、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留下这句话，银光一闪，那影像便消失不见。而素问怀中那玄武甲，隐隐闪了一下银光，一瞬间又恢复了。很明显，玥儿回到玄武甲里去了。

    素问正气不打一处来，听了这句话，直接伸手拿出怀中的玄武甲，抬手就扔到好几丈以外。

    莫玄身形闪动，抢过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