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变态拿出银票的时候,表情那个叫震惊啊,这么厚的一打,竟然随便一张都是一千两!
她震惊到用口型无声叫道:“我滴乖乖啊,这么有钱!”她也算是王侯贵族出身,但她才多少月例啊,她还张着小嘴呢,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朦胧的绣屏,闭着双眼哼着歌,头上还顶着个白毛巾的常大姑娘。
小嘴又张了张,无声道:“爷爷这是劫富济贫。”
她手脚轻,动作快,将银票塞自己怀里,又将常曦外套兜兜里的散碎银子铜板都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揣自己的怀里,再然后,丫的这姑娘远走高飞了!
常曦还没洗完澡就发现不对了,她搭在绣屏上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光这一下,常曦感觉自己被吓地整个洗澡水都跟着凉了,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里更是凉嗖嗖的,小变态还在外面,是谁能无声无息把衣服给她偷走了?
她裹着毛巾,一手护着鼓鼓的腹部,一手拿着葫芦水瓢,嘴里大声地喊着:“白子鸽!白子鸽!”没听到小变态的回应,常曦心里头急啊,她觉得小变态肯定还在莫名其妙,可她冷汗都出了一身了。
哪里知道绕过绣屏就看见自己的衣服全部在地上,她第一反应就是坏菜,钱被人偷了!把衣服捡起来一模,登时心头“咯噔”一声,全部碎成冰渣渣了。
她的兜兜,空了!
常曦一边焦急的叫着白子鸽,一边稀里哗啦地把衣服给穿上了,可等她出来,哪里还有白子鸽啊,倒是包裹还在,值点钱都被拿走了,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昭帝的小字都在。
到了这地步,常曦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尤其是白子鸽还那么反常,她真的要气疯了,咬牙切齿道:“你个小变态,搞了半天,你竟然是个贼!”还是那种摸清了底细再下手的贼!
她来到这个时空一共信任过几个人啊,白子鸽也算是她完全放松信任的一个啊,因为那是个孩子啊,孩子!
她哪里还能睡觉啊,可她又报不了官,她能上哪去找一个神出鬼没的小盆友啊,她只能在这客栈的房间里兜兜转,明明又伤心又生气,眼泪都往下掉了,还有抚摸着小腹劝慰自己:“常曦不生气,生气对宝宝不好,常曦不伤心,伤心对宝宝也不好。”
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好,等天一亮先退房,她现在身无分文了,这种高档观景客栈肯定是不能住的。
这住的还没几天,应该还没多少钱,她明天先下楼去问问,真不行的话,常曦摸了摸包袱,她就要当了昭帝的小字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当昭帝小字的这么一天,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坐立不安,其实她在外面呆的时间越长,她越不想当昭帝的小字,她一共就这么多张,当一张,就意味着少一张,这都是她一点一点搜集而来的,她不舍得。
一晚上,常曦都是在不断劝慰自己安抚自己,想让自己睡一会儿,却是临到天明实在抵不住困意才堪堪睡了一两个时辰。
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下楼来问掌柜的退房的话多少银子,掌柜笑起来像弥勒佛,开口更是热情地不得了,柜台前手指头一扒拉就出了数,除了五两押金,还得八两五钱。
常曦很镇定啊,对于没钱这件事情,她表现的很淡定,而且听到了八两五钱的时候也不觉得很多,故而点点头就上了楼。
可掌柜的等她一离开,笑脸立马收个干干净净,面无表情招来个小二:“给我盯紧了辰字号的客人。”
“怎么了,掌柜的,那客人不挺有钱的吗?”小二摸摸脑袋,出手很大方,他们见过的啊。
“有钱?”掌柜的冷笑了两声:“有钱就不会来问这话,我十岁起就在柜台前结账了,如今都三十多年,绝对不会看走眼。”
常曦也感觉自己表现出来的不自然,可能这里不是她的主场,也没什么主场优势,人生地不熟的,放眼望去也全部都是陌生人,身上更是一分钱都翻不出来。
不过,八两五钱,应该还不算什么。
她这么想着,虽然坐在这儿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看窗户,希望白子鸽良心发现拿着她的钱又折回来,可看了半天也是空的。
她又开始挑昭帝的小字,她听说昭帝算得上是一字千金的主,她先挑个字最少,写的最不好的拿当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