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嘴上的应酬之语,朱干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或许可以用自己这姓来做文章,摆脱眼前的困境。
在心中飞快的闪过无数种可能,笑呵呵的说道:“杨小姐,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啊!这里又是哪儿,莫不是京城附近……”
杨灵见朱干谈xing正浓,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口说道:“鞑子入塞抢掠,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只有进山暂避。”
如果是进山暂避,那应该是动静越小越好,可是这周围的百姓却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而且这方向可不像是进山。
还有这两个领头的可不像是普通江湖草莽人物,逃跑之时够果决,连那位大嗓门师兄丢下她,事后两人的冲突也仅限于嘴上,连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倒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显然这是保存实力的一种,这是有组织纪律的。
想到这些,朱干的心中脉络越发的清晰了,他们裹挟着这么多百姓,一定是预谋着某事,既然有野心要求,那么他们中计的可能xing就更大。
不动声se的叹了口气道:“崇祯二年十月,黄台吉入塞劫掠,天下震动,朝廷里的衮衮诸公也该开眼了,可受苦最深的还是百姓。崇祯七年,后金汗黄台吉为统一漠南蒙古,二次西征察哈尔。是年秋七月,后金军回师,以明边将扰其境、杀其民、匿逃人为民,七月初八ri入上方堡,进围宣府。宣府守兵发炮击之,乃退走应州,兵掠大同,攻陷得胜堡,京师震动……”
“想想可笑的后金,他们手中的兵书是什么,《三国演义》还带连环画的,却打得明朝军队满地找牙,说出去多丢人,不过说到《三国演义》我最喜欢的还是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才得以建此大业,成就最后一统中原的魏国,可惜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古以来野心家都懂,却又不能控控制住野心,唯曹cao尔,可悲!可笑!”
朱干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模样,说到动情处,更是不断的拍打着身下的担架。
听着朱干对于后金入塞行军路线娓娓道来,杨灵心中着实震撼了一把,这人怎会如此清楚,他又姓朱,莫不是某个皇亲国戚。
杨灵在朱干昏迷前,粗略的检查过朱干的东西,外边的直裰还算光鲜,内衣却打了几个补丁,那几个补丁显然是出自手巧心细之人,一切都挺自然,总之从他的穿着打扮上来看,确确实实是一个穷酸书生。
如今听闻他姓朱,又有这等见识,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倒是他的那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她心中豁然开朗,如果他真的是某个皇亲国戚,只要白莲教拥立他造反,到时天下云从,攻入beijing,这又未尝不是第二次的奉天靖难。
可惜白莲教中多数骨干成员,都已经去了陕西山西。脑海中想到这些,顿时忍不住痛惜长叹,瞥了一眼担架上忧国忧民的朱干,眼中神se闪烁不定。
心中开始思虑得失,只要自己确认了他的身份,到时在乱民当中鼓动一下,在京师周围闹起来,大明又得应付后金和农民军,自顾不暇,起义一定会非常的顺利,真到了那时,白莲教再次声威大震。
杨灵暗自咬紧了银牙,眼中的神se越来越狂热,忽然抓住朱干的直裰外衫,用力的撕了下来,关心的说道:“恩公,你这件衣裳全是血,我帮你拿去洗一洗,顺便补一补……”
看着杨灵离去的倩影,朱干眼中写满了冷意,忽然展演一笑,给人以沐浴阳光的感觉:“这段ri子,有美人伺候了,会过得很舒服……”
“啊!我的屁股,这该死的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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