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山打猎

分外明亮。

    苏半夏进得院子，看见周易两眼冒光地站在厨房门口，连忙道：“周易，快过来搭把手。”

    待周易上前帮忙，才知道苏半夏出去了一天，收获是有多丰富。瞥见到苏半夏腰上别着的砍柴刀，才晓得砍柴刀被她带走了，他还以为被他扔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一头三四十斤重的鹿、两只野兔、一头一百多斤重的野猪、两只山鸡，这收获不可谓不不丰富。

    “这些都是我今天去山上猎的。我打猎不错，以后可以经常去，既可以改善伙食，又可以换点钱。”苏半夏嘴唇有些起皮，出去一整天，没喝一口水，嗓子有些冒烟。

    “你先把山鸡跟野兔收拾了，各炖一只来吃。剩下的挂在外头房梁上风干。”苏半夏的猎物都是弄死了的，活捉虽然可以养在家里，但是她嫌麻烦。她说完，便去厨房寻水喝。

    周易对着山鸡跟野兔傻眼，他根本就不会收拾。周易提着菜刀，来回比划，想着是不是得先开膛破肚。

    喝完半壶水出来的苏半夏，看见周易对着鸡兔无从下手，不禁扶额。

    “要先烧水拔毛，再清理内脏好不好！难道你没有吃过吗？没吃过总看见过吧？”队友是个古代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就罢了，居然连收拾也不会，有这么坑的吗？

    这倒是冤枉周易了，书生不太会干粗活是很正常的事情，是苏半夏对书生的期望太高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当初他家家境还算富裕，爹娘就把他送去念书，根本没干这样的活计。直到他爹去了，才停了学业回家照顾家里卧病在床的母亲。厨艺，粗活这些才勉强学会。

    人都是逼出来的。

    周易低头，不敢看苏半夏。他不觉得不会做这些不对，但不知怎么的，在苏半夏的淫威之下，有些底气不足。好像在她看来，人人都会一样。

    “算了，你先去烧水，等会儿看我收拾，你在一边学。”退而求其次，只能如此了。

    周易诺诺点头，去厨房烧水。

    “你知道鹿跟野猪多少钱一斤吗？我想明天拿去卖，换点钱，买些家用的东西。”苏半夏不知道这里的物价，问周易这个土著是最好的选择。

    “我听隔壁的张婶说，县里的云海酒楼是收野味的。村子里的李大壮是靠打猎为生的，他打到的猎物都是送到云海酒楼。云海酒楼是我们县里最大最好的酒楼了，给的价格据说也很公道。”周易想了想才回道。

    “云海酒楼？既然是最大的，那应该不会差，明天我们就去这家酒楼。”苏半夏扯了扯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破烂烂的，不禁皱眉。

    周易早就看见她的衣服有些破烂，估计是上山的时候被树枝勾破的。知她不声不响地就上山，山上多危险，这次是安好，下次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说东边那座最高的山上新来了只大虫，隔壁村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虎口。加上过往的路人，已经死了好几十个。弄得人心惶惶的，现在许多人都不往那条路去了，宁可绕远路。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县，官府组织了猎户去猎杀大虫，但大虫实在太厉害，去猎虎的猎户没有一个成功的，反而折进去好几个。

    周易觉得必须告知她这事情，“东边那座最高的山上有大虫，已经吃了好多人。你去打猎的时候一定不要去那座山，去别的山也要多加小心。我们明天去县里，县里有大市集，买东西也方便。”

    “大虫？大虫是什么？”苏半夏心下嘀咕，歪头想了一会儿，才忆起，古代的大虫就是老虎的意思。

    “等下吃了晚饭，我去跟村里赶车的李爷爷搭个话，我们明天坐他的牛车去。”转而想起什么，周易不要意思的说，“我厨艺不是很好，闷个饭，熬个粥还行，做菜的话有点勉强。”

    言下之意是，我烧的不好吃，还是你来吧。烧坏了，他赔不起。

    周易是个大孝子，这几年守孝，都没沾过荤腥，过的日子跟和尚差不多，都不知道肉是啥味道了。

    苏半夏听闻他手艺不行，也不勉强，“那你来烧火，我来做。我一边做，你边看边学习。你以后总得会的。我不爱天天做饭。”

    周易点点头，答应。他觉得她的意思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会住在他家。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什么的，最容易了。

    苏半夏探索完了厨房，发现厨房里只有大蒜，一个罐子底的猪油，还有小半罐的盐，没有其他调味料。心道，只能将就着了。希望土灶的威力大，缺少调味料烧出来一样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