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牧隐脊背笔直,肃然而立,黎婉继续道,“家里出了事,父亲母亲没来信,我……”黎婉不知为何觉得委屈,嗓音都哑了,“我不会给您丢脸!”
上辈子做了太多,黎婉如何会接着犯错呢,趁秦牧隐不注意擦了擦眼角,谁知,被他抓了现行。
秦牧隐看着她委屈通红的眼眶,不确认刚才她是不是哭了,咔的声,折了一只腊梅,动作大了,树上的雪簌簌掉在他衣袖上。
秦牧隐把腊梅放到她手里,见她难受,他的心莫名一紧,不自主就伸手将花折了下来。
黎婉抬头,眼里还余有晶莹,水润湿漉漉的眼神看得秦牧隐呼吸一短,抬起手臂,轻轻抚着她的眼角,“我明白!”
四目相对,秦牧隐觉得尴尬,正了正神色,“岳父大人的事我自有办法,瞒着你是怕你瞎操心!”
黎婉心底默默一想,没吭声,随即,听他问,“紫晴这几日犯错了?”
黎婉不明白他为何问起紫晴来,习惯性摇摇头,在他了然的目光中又点了点头,登时,有什么一闪而过,秦牧隐以为她早就知道,毕竟,紫晴天天往外边跑,有什么风声一问就清楚了。
秦牧隐嘴角一勾,有了笑意,黎婉一怔,真真切切是笑,张扬的那种笑,常年冷清淡然的脸突然有了笑,不觉得违和,一双眼散发出的神采也是黎婉从未见过的,她心底痒痒的,麻麻的,夜里被他亲吻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又听他说,“岳父的事不用担心!”
黎婉信他,情不自禁就和她说起宴会上的事来。
两人一耽搁再回去,诗会已经结束了,彩头被乔大小姐拿去了,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刘氏不来,刘晋元也不会来了,没有官职在身,拿着黎府的请柬,侍卫不会让进,上车后,对着恭眉顺耳的紫晴,黎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刘晋元没来,她还得找其他法子试探紫晴了。
老侯爷的寿辰过了好几日了,黎婉听紫兰禀告说黎府的管家来了,黎婉太阳穴凸凸跳个不停,要是刘氏问她借钱,她肯定要表示一番,拿出她的嫁妆,刘氏肯定看不上。
犹豫着见还是不见,前边又来了消息,说秦牧隐将管家打发走了,黎婉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似有哪儿不对。
“侯爷和管家说了什么可打听得出来?”黎婉不怕秦牧隐,是怕管家乱说话。
紫兰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黎婉转身,见秦牧隐走在前边,紫兰,全安跟在后边,她做贼心虚的移开了眼。
“让紫兰来打听为何不直接问我?”
黎婉一脸羞赧,秦牧隐入了内室,她跟着进屋。
他站在屏风后,正脱着衣衫,黎婉顿了一刻就转进去了,见他在脱裤子,黎婉一脸羞红,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衫,挂在屏风上。
“管家送了岳母做的吃食来,说是你爱吃的,我让管家把东西留下回去了!”秦牧隐边整理衣衫边道,“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
黎婉点头,刘氏送吃食,前所未见,她将他的鞋提过来放好,“我娘有什么捎什么话?
刘家人在京里开销肯定大,刘氏不会不问她借钱,除非,管家不好朝秦牧隐开口才没说,“侯爷,以后我娘再送吃的来,你让管家送进来就好!”
以刘氏的性子,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管家见不到她的面不会甘心。
秦牧隐近乎出气似的嗯了声,黎婉不想聊刘家的事,说起了其他,夜里。秦牧隐都会给她讲解兵书上的道理和意思,不过,之前是秦牧隐念,如今变成了黎婉。
黎婉枕在他的臂弯里,将书微微抬高,秦牧隐也看得清的地方。
第一次秦牧隐揽着她时,她浑身上下都绷紧了,谁知他只是把书放在她胸前,慢悠悠说了五个字,“口干舌燥,累!”
黎婉的紧张一下就没了,拿着书,一字一字念着,然后听他给她说意思,举例子,黎婉喜欢听他举例子,会说京里边许多大户人家的事,都是以往她没听过的。
她有默默想过秦牧隐与她说京里各户人家是不是想她尽快融进去,或者,以后参加宴会时不至于被逼到一个人要去逛园子。
老侯爷寿宴,承王肯定与他说了什么,之后,他对她态度缓和了许多有时说得上是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