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都快疯了,明明静嬷嬷说一觉醒来,这包就会消掉,为何一摸仍然是偌大的肿块?颜色还变成了这般诡异恶心的黑紫色?
她实在忍不住对宫静说了几句重话,但宫静一摸她额上肿包,再仔细查问过她头一晚的饮食,冷笑着说一声“自讨苦吃”便扬长而去了。
还是宫静的侍婢喜儿解释的,原来萧瑛瑛没将宫静的交待记在心上,贪嘴吃了些发物,才导致余毒未尽。喜儿又给萧瑛瑛用药,到底是将肿包消去了一点点,可还是足够引人瞩目。
萧瑛瑛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又没找到宫静,她实在不想去丢人,便想着是不是躲两天,到最后一日去小考也使得。可惜,萧琅琅的到来破灭了她的侥幸想法。
“师叔祖让你也加入挑战赛,说是对你的考验。”姐姐如是说,目光时不时地掠过她额角的大包,笑得意味深长。
萧瑛瑛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姐姐,冲口便道:“见到我这样儿,姐姐可是满意了?怎么不干脆使一把毒药弄死我?”
萧琅琅却一脸大度与无奈,似乎不欲与口不择言的妹妹计较,只是重复了方才那句话,便要离开。萧瑛瑛哪里肯,气恨攻心之下竟抓起身边高几之上的花觚向萧琅琅狠掷了过去。
自然是伤不了萧琅琅的,不过姐妹俩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萧琅琅阴郁冰冷的眼神几乎将萧瑛瑛冻伤,萧瑛瑛却已经不怕她,还冷笑道:“姐姐也别太得意,我一定会完成临淄王哥哥给我的考验。说不定到时候,姐姐还要以我为尊,向我行礼呢!”
萧琅琅一言不发,径自离开。萧瑛瑛匆忙整理了衣着,也急急忙忙登上马车赶到西妃湖女学。但因路程不近,她们姐俩到达时已是午膳时分,便一起赶到膳楼去拜见李懿。
特邀的评判自然享受最高礼遇,都在五楼雅间儿用膳。杨大家和谭先生相谈甚欢,便相携进了一间房。那位白眉上人不知所踪,想来自有安排。裴君绍与李懿相看两相厌,各由一位女学的副山长引着,各占一间房。众人的随从,则另有安排。
门外有美貌的侍婢听候吩咐,萧琅琅和萧瑛瑛到了后,先行通传,得了允许才推开画着工笔花鸟画的木制槅扇,走了进去。
李懿正在独酌,负责斟酒布菜的是广安广宁这对小童儿。萧琅琅恭敬地行了礼,含笑上前道:“如何敢劳动两位师兄,还是让师妹来服侍师叔祖用膳罢。”
懒洋洋地抬眸看萧琅琅一眼,李懿不置可否,那对小童儿便嘻嘻笑着退下,自去用膳。萧瑛瑛也学乖了,亲自将这对小童儿送出房间,好听话不要钱地说出来,每个人手里还塞了百两金票。
广宁与广宁的态度比之上回要好多了,笑眯眯地接了金票,透露了一点小消息。萧瑛瑛由此知道,她姐姐上回送过去的茶种不合李懿的心意。她心头暗喜,盼着宫静能找到好物替自己长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