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多远,宗政恪忽然轻呼一声,停下脚步。木鱼急忙扶住她问:“姑娘,您怎么了?”萧琛琛、萧珺珺与她们的丫环也都止步看过来。
宗政恪蹙眉,无奈道:“不小心扭了脚。”
萧琛琛便满脸关切地走过来,蹲下身子摸了摸宗政恪的脚踝,吸气道:“啊呀,都肿起来了。恪表妹,你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别去拎水了。”
萧珺珺也劝,宗政恪便顺水推舟,直接在廊下木制长凳上坐了,将水桶交给了那对姐妹。不一时,珺琛二人带着丫环们提着大半桶水路过,又好生安慰了她几句。
等人都走不见了,宗政恪吩咐木鱼:“扶我到水阁里去。”
木鱼便搀扶着宗政恪进了水阁,而后很有眼色地退到外面守着门。宗政恪迈步入阁,便见李懿就等在进门不远的地方。他正盯着起火的凌霄阁,笑得异常开怀。方才正是李懿传音,她才会扭伤了脚。
“阿恪,你看,那山上着火之处像不像火把?”李懿指着窗外笑问。
宗政恪款款走过去,真气流转脚踝处,那块肿包立时消失不见。她若不用真气做手脚,如何能瞒得过精明的萧琛琛?那对姐妹,其实从未曾真正信任过她。
“是你的手笔?”宗政恪含笑道。
“给裴四出口气罢了。”李懿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用眼角余光小心观察着宗政恪的脸色。他低声道,“这凛郡王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觊觎裴四的美色,在他的酒食里下了烈性药物。若不是我恰好经过,恐怕……”
宗政恪眼眸微眯,喃喃道:“这慕容氏的皇族,真是烂透了。脏的臭的,什么人都有。也难怪凛郡王会愿意下嫁给萧红鸾,其中内情……”
“你放心,我虽然看裴四不怎么顺眼,但还是救了他。现在他已经出府去了,除了受药物折磨有些不适,精神头还算好。”李懿看向宗政恪,笑道,“凛郡王府算是把他给得罪惨了,我很期待他的报复。哈哈!”
宗政恪点点头,忽然好奇地问:“你与裴四从前就有过节?怎么会看他不顺眼?他那个人,不难相处。”
李懿一怔,抬手指搔搔脸颊,含糊道:“倒也没有什么大过节,一点小误会而已。”
宗政恪也无意深究,便一笑了之。二人并肩站在水阁窗前,遥遥望向凌霄山的方向。直到萧珺珺萧琛琛又带着丫环来取水,宗政恪才道:“我得出去了,免得她们起疑。”
李懿点头道:“我也要把萧红鸾和登阳亲王给拎出来,免得当真死了。我有事要着落在萧红鸾身上,可不好叫她就这么轻易丧命。”又问宗政恪,“晚上方不方便去寻你?我有话想与你说。”
宗政恪摇头道:“今晚就算了。我与外祖父母同住一院,你去不便。”
“唉!”李懿便怏怏叹了口气,送宗政恪走出水阁。等见到她带着丫环与那对萧氏姐妹会合了,他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