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静眸底掠过仇恨之色,咬着牙低声道。“那使者让妾身在天幸皇宫里找一样东西,藏有《人皇治世录》下落的古鼎。”
古鼎?!宗政恪立刻想起她与李懿在鱼岩山地底探险时。李懿从天德帝与董贵妃的地宫里得到的那座青铜鼎中鼎。原来早在她的前世,东唐国就在图谋这件宝贝。甚至,有可能是因为这件宝贝,令她与母亲分离。
真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多年以后,那座东唐国两代帝王都急欲到手的鼎中鼎,最后落入了她与李懿的手里。李懿对东唐国有多少归属之心,她还不清楚?那座鼎,他显然没有交给他的父皇。
“可惜,妾身哪怕仗着天幸先皇的宠爱,数次进入皇家秘库,都没能找到那件珍贵宝物。”宫静闭了闭眼睛,无奈道,“东西没找到,妾身的异样举动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这个人,就是当今的玉太后。”
宗政恪执桌上茶壶给宫静倒了一杯茶,轻轻推给她,抬眼看她道:“哑娘说,玉氏城府极深,心性狠毒,手段酷烈又圆滑。否则,她的儿子当不了皇帝,她也不会越过多位高位嫔妃成为皇太后。那时,她已入宫多年,耳目众多,您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她。”
“妾身的雅娘,在玉氏手里活命,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她那个女儿昆山公主骄横跋扈,肯定没少折磨雅娘。”说罢,宫静看向宗政恪,想从她那里再得到一些有关女儿的事情。
宗政恪轻飘飘道:“宫里的日子如何,您自己也清楚。哑娘几次冻饿而死,还有几回差点被昆山公主下令打死。谁让她……没有娘亲庇护呢?”
宫静眼中湿意大起,垂首喃喃道:“雅娘会吃苦头,妾身早有预料。但玉氏,她是不敢让雅娘死在宫里的。除非,她也不想活了。”
看样子,虽然玉太后拿住了宫静的把柄,但宫静不甘示弱,同样握住了玉太后的命脉。可以想象,当年在天幸国的皇宫,这两个女人进行了怎样一番明暗交杂的殊死搏斗。
但最后,还是玉太后赢了,宫静借死遁离开了皇宫。宗政恪追问:“您为何这样说?是否玉氏有大把柄在您手里?”
宫静道:“玉氏要胁妾身,徜若不听她的吩咐行事,便弄掉妾身腹中胎儿。妾身那时才知,原来玉氏早就在妾身的药食里下了药。为保孩儿,妾身不得不帮她办了几件事。但妾身并没有坐以待毙,那时东唐在天幸京的细作都任由妾身差遣,妾身便借了他们的势,拿住了玉氏娘家的把柄。”
她冷笑几声道:“那玉家与大漠金帐汗国通商,贩卖的除了茶叶、盐巴、绸缎布匹等物之外,竟然还有粮草、铁器与军械。这是要灭九族的通敌叛国之罪,玉家、玉氏,好大的胆子!”
她尤记得当初发现此事时的震惊,虽然她并非天幸国人氏,却也清楚大漠金帐汗国对天幸国的极大威胁。东唐与天幸国还有结为友盟的时候,这金帐汗国就是天幸国的死仇世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