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傅说过,红藏之毒,在毒发之前最好驱除,而且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若是毒发了,那驱毒的可能性与成功率便会大大降低。
晏玉质眼神微变,急切问:“母亲身中之毒可解得了?”
宗政恪面现愁容,只能道:“即便解了,从此以后也会落下真正的心疾之症。给母亲和你下毒的,正是皇帝。所以你不必有任何顾虑,他给你的,你尽数收下。他不给的,你若想要,姐姐也会帮你拿到手!”
玉质脸色难看,紧紧地握住拳,愤恨道:“无道昏君!”
自从昆山长公主下嫁,这么多年来,皇家给予安国公府的羞辱真是一桩桩一件件数都数不清。太后与皇帝对昆山长公主有多维护,对晏家就有多苛刻!
其实玉质心里,那曾经的对皇帝的一丝同情,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偶然情绪。他多年身处边军,深知军中的乱象,对朝廷早有不满。
完全可以说,晏家军的一切,包括粮草、军饷、装备,都是安国公府一力支撑起来的。朝廷每年拨付的军需,本来就不多,却依然克扣得厉害。最可怕是,不仅数量保证不了,诸般军需的质量也差得要死。
他这一句,无道昏君,绝对不是现在才有的想法。哪怕从前,皇帝名义上是他的嫡亲舅舅,他也从来不曾改变过这个看法。
看清楚玉质眼底的鄙夷与敌视,宗政恪很满意。姐弟俩又说些闲话,用过午膳没多久,段独虎便带着慕容纯进府了。在宗政恪的坚持下,玉质并未离开。而是坐到屏风后面,与她一起来听慕容纯的来意。
很快,人便进来了。宗政恪抬眸去看,只见慕容纯穿着一身质朴无华的月白衣裙,披散在两肩的长发还透着湿气,显然不久前才梳洗打理过。
在她的印象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般简单的打扮从来都没在慕容纯身上出现过。且令她诧异的是。此时此刻慕容纯表现出来的娴静宁逸的气质,与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毫不夸张的说,今天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慕容纯。才真正有了皇家公主的高贵大气。从前的那个慕容纯,再华丽奢侈,也只是个精美的纸人罢了——空有外在,没有内涵。
还未曾开口说什么。慕容纯居然先行跪倒在地,以异常谦卑恭敬的姿态向宗政恪伏首叩拜。口称:“慕容纯拜见世女殿下。”
一时间,宗政恪真是感慨万千。前世,她无数次地向慕容纯叩拜,以同样公主的身份却做着最低贱的女奴之事。
而慕容纯。除非当时心情大好,否则不管她做得如何尽善尽美,也总能被挑出刺来从而对她施以惩罚。
今生。第一次见到慕容纯,她也远远地跪拜过。
宗政恪不用算也记得清楚。今日这是自己与慕容纯的第二次见面。
时移事易,上次自己跪她,这回她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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