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缘故,百年神巫祭发生的种种意外事件,总是能被宗政茯所知道。她常听见一些窃窃私语,大凶、不祥,诸如此类的字眼,哪怕她捂紧耳朵,也时时钻进她耳中她心里。
她惶惶不安,在宗政恪来给她送药时,垂泪问:“尊者,是否小女就是那大凶之因、不祥之兆?”
看了她半天,直看得她更加惴惴,宗政恪才慢慢道:“三小姐,大秦皇上不是幽王,你也不是褒姬。你虽是他心上之人,但你以为,你能与大秦的江山社稷相提并论?”
闻言,宗政茯羞愧不已。她服了宗政恪给的丸药,就赶紧躺到床上,让侍女给她受伤惨重的脸涂抹外用药液。宗政恪淡淡一笑,坐在床边凳上,喃喃念颂一篇清心宁神的经文。
大齐宗政氏的观礼队伍昨日也已经去了祭礼大殿,此处如今只留下宗政恪与宗政获和服侍的下人。
宗政恪敢肯定,大秦那些世族之家在这座园子里肯定有眼线。这些眼线几番试探,见她只专注于宗政茯脸上的伤,并不在别的事情上费心,那胆子就越来越大。大得,都敢明目张胆地在宗政茯的窗外,议论这一天多来发生的事儿。
倒方便了宗政恪,也能很快知道一些事情。目前,她还看不出那些事里都有什么人在动手脚。她的心情很复杂,从师兄妹这方面来说,她并不希望大秦百年神巫祭出什么大事以致贻笑天下。但师兄对她的执著之心,她又实在接受不了。
昨天夜里的焰火画卷,她也看到了。那一刻,她的心湖起了微微的涟漪,隐有刺痛之感。如果。她与师兄永远都只是师兄与师妹,那该多好!
念完一篇经文,宗政恪回到住处。没过多久。会苦大师来见,无奈道:“伽叶师叔一意要见您。”
宗政恪问:“二师兄不是去了祭礼大殿?如何又回转了?”
原本伽叶尊者要在嬴子皎的别院里落脚。但很快光正帝就派人将他请走。如此,宗政恪才能没有任何阻碍地跑到这里来。
会苦大师摇头。恰此时,伽叶尊者的话以传音入密的方式钻进宗政恪耳里:“同门一场,小师妹不该去看看大势至师弟?他伤得真不轻!”
教养之恩、同门之谊,宗政恪不能不顾。何况她知道,不管她拒绝与否,师兄的心意都不会变。而她的决定,也同样不会因任何事而发生改变。
宗政恪便回道:“那便把茯三小姐一起带上吧。我去哪。她去哪。”
伽叶尊者颂一声佛,并未反对。宗政恪便让会苦大师传话与众人,立刻收拾好东西,秦帝心疼茯三小姐,特意遣使来接她相见。
宗政茯一听,喜极而泣。她受伤的这几天,****难以入眠,所忧心焦虑之事,又没有一个亲近人可以倾诉——宿慧尊者是看了宗政导长老的面子,才肯为她诊治。却不是来听她讲心事的。
眼看百年神巫祭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