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长,而像是干苦力的农民工了。
烧了水,泡了茶,莫大师果然提也不提跟天师府有关的事情,而是与张楚阳谈起了道藏。
不用张楚阳多说,莫大师就针对张楚阳所修习的功法逐一指点,张楚阳受益良多。
二人一茶,就这么聊了一整夜,张楚阳却没有半点疲累之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清爽的时刻。
天色大亮,莫大师悄然而去,留下张楚阳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悟道。
这一打坐,时间就到了下午,等到张楚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日头都已西斜。
出了一身大汗,张楚阳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洗手间。将身上的衣服除去,洗了把澡,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并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是一只脚站在身之境之内,只差一层薄薄的纸,就可以彻底成为身之境的强者。现在所需的,不过是一次顿悟罢了。
刚关上冲头。张楚阳就听到门铃响,他心念一动,就知道门外是莫大师。
心怀感念之情,张楚阳急忙穿上浴袍,打开了房门。
将莫大师请进来之后,却发现莫大师的手里竟然拿着一套衣服,张楚阳更是感激莫名。
穿好衣服之后,张楚阳立刻表示:“莫大师前辈,晚辈张楚阳记得前辈说过,有事要让楚阳去办。前辈还请直言。”
莫大师笑了笑。道:“先回鹤鸣山吧,路上我与你分说。你再不回去,只怕张一龄真要将三宫庙都给拆了。”
张楚阳莫名紧张。道:“于道友他……”突然想起前日所见,张楚阳又道:“那****见到……”
“你以为于行健与那张一龄蝇营狗苟,已经彻底出卖了你么?”
张楚阳有些赧然之意,他道:“也不敢说出卖,得于道友十年庇护,楚阳已是感激不尽。只是那日楚阳亲眼见到……”
“见亦非所见,闻亦非所闻。”莫大师口吐偈语,转身出门而去。
张楚阳稍稍思索便明白了莫大师的意思,也想通了于行健着实也是逼不得已。顿时一扫心头阴霾,跟随莫大师而去。
上了车。莫大师随手一挥,便布下一道禁制。
大巴车上虽然坐了许多人。但其他人只能看见他们二人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看不见他们所为,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见莫大师如此信手拈来,张楚阳不由好奇的问道:“前辈的实力莫不是已经到了意之境?”
莫大师一笑道:“不才迈入意之境已经十余年,却始终无法突破先天。”
“先天?那岂非就是飞升?”
“或许是,或许不是,修行者都无法看清这一点。”
张楚阳看着莫大师,双眼之中充满希冀,他又问道:“前辈……不,仙长,请问楚阳是否有机会如仙长一般,迈入意之境?”既然知道莫大师是意之境的强者,张楚阳就再不敢称其为前辈,而是改称仙长了。
“修行一道,其路漫漫,老道我也不过只是意之境,又如何能看见你的未来?总之努力便是。”
张楚阳道心一紧,立刻说道:“是弟子虚妄了。”
“逼迫张一龄让位于你之人,本与我同门,乃是我子侄一辈的修行者。年纪小小,着实天才,但只可惜拜错了师父,修行之路将来必多坎坷。”
听到这话,张楚阳知道这就是莫大师要交待自己的事情了,可是他很奇怪,那人既然会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与自己,似乎也并不那么坏,而且听话听音,犯错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
“他逼迫张一龄将天师之位还给你,只是为了控制一方势力罢了。若无老道我的出现,你亲自夺回天师之位无望,想必会对那人感恩戴德,今后必然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张楚阳点点头,其实就在刚才,在莫大师开口之前,他也是这般心思。只是现在,却已经受到了莫大师深深的影响,开始鄙夷起莫大师口中那人了。
“原来如此,幸亏有仙长指点,否则弟子真的会误信了奸佞。”
莫大师一笑,道:“这其中关键,还要从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说起。”
接下去,莫大师将张道陵和太一派的关系详细叙述了一遍,张楚阳这才知道,原来莫大师竟然是太一派的高人,难怪会有如此神通。只是心中又生疑窦,太一派的掌教不是林浅真人么?眼前这位怎么也是太一派传人?而且,他都已经是意之境的半仙之体了,又为何还要自己为他办事。林浅,那位被誉为道门第一人的修行者,难道竟然会是太一派的叛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