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坐正身子,摇摇头,想把那份混混沌沌的睡意摇走,但是眼皮沉重得实在睁不开,我又进入了昏昏噩噩的状态。
感觉床铺往下一沉,有某种熟悉的气息萦绕鼻端,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那是无数次梦境中的感觉,梦中阿珩总是这样轻柔的抚摸我,然后忘情地吻我。果然,温润的唇随即贴上我的面颊,和梦中一样,滑落到我的唇上。那男性的胳膊环绕住了我的腰,把我的身子拖了下来。我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接受着这个吻,已不再感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感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葶葶”,有人在轻声呼唤我,是阿珩的声音。
我紧搂住他的脖子,依然紧闭着眼睛,如置身云端,那样轻飘飘,恍恍惚惚。
“睁开眼睛看看我”,那个声音让我迷醉。
我摇着头哼哼,“不要,一睁眼,梦就醒了。”
我又被强有力的胳膊圈住了,他的嘴唇再度紧压住我的,吻得那样热烈、狂猛、沉迷,我不知不觉的回应着他,和他同样的热烈和沉迷,带着心灵深处的需索与渴求。
那温润的嘴唇从我的唇边揉擦到面颊、耳垂,再滑下来,压在我柔腻细致的颈项上,他嘴里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吹在我的胸前,“你别告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吻你。”
“唔”,我含糊的应着,“不知道。”
身上的睡衣被人扯开,一只手掌探进来,覆上我的丰盈,惩罚般的用力揉捏着。
那奇妙的刺激感让我倏然睁开眼睛,我看清楚了,阿珩的脸庞近在咫尺,这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存在的。
“你……”我瞪大眼睛看他,“我不是在做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低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经常做这样的梦?”
“我……”我的脸上热得发烫,我确实经常做这样的梦,但是这种羞人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阿珩坏笑着,他的嘴唇擦过我的颈项,落在我胸前的蓓蕾上,轻轻吸吮,又伸出舌头来舔舐逗弄。
我浑身一阵阵的颤栗,喘息着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眼里布满迷离的**,“我晚上刚到洛阳,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说送了样礼物,在我酒店的房间里,让我早点回来。”
礼物?我咬着牙腹诽,原来汪守成不安好心,他让我到隔壁房间来,不是想让我好好休息,而是要把我当作礼物,供他儿子享用的。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自己也很享受被当作礼物的滋味,阿珩的出现,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的神志依然迷离而恍惚,像躺在云里,踏在雾里,那么缥缥缈缈的。什么都不存在了,什么都融化成了虚无,唯一真实的,是阿珩的拥抱和亲吻。他急迫的褪去我的衣物,唇舌一路向下探索着。我的身体瘫软如绵,不自禁的呻吟,不自禁的阖上了眼睛,不自禁的反应了他。
直至他深入至我双腿间的隐秘地带,我才惊醒过来。用力闭紧双腿,想阻止他那样羞人的露骨举动。
但他轻易的控制住我的腿,灵活的舌头尽其所能的挑逗着我,持久的快感让我飘然欲仙、浑身带电。他的前戏深入我的每寸肌肤,点燃了我的激情之火。确定我的身体已彻底为他燃烧后,才发动了快速且猛烈的冲击,他一边“折磨”着我的敏感部位,我也用手刺激着他,挑起了他最热情激烈的那一面。
激情的热流涌入我的体内时,我惊颤了一下。上回他被下药促成我们的疯狂缠绵,之后我轻生住院,把紧急避孕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这让我担惊受怕了许久,第二个月例假来后才长松了一口气。这回又是在全然没有措施的情况下,而且貌似是危险期。
正胡乱想着,听得阿珩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爸送的礼物是你,没有早做准备,刚才太过激动,又没有控制好。”
“没关系”,我表现得很大度,“就是吃两片药,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既然这样,干脆多来几次,反正吃药的效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