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躺在冯诗菡身旁,满脑子却是你的身影,实在忍不住,我只能偷偷到浴室去,用手解决。”
我抽了口气,回望四周,林木深秀、阒寂无人,蓦然间下定决定的望着他,“如果你现在想要,我可以满足你。”
他大大震动,把我紧拥在怀中。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我的眼睛上、唇上、面颊上,他诚挚的、心痛的低喊:“葶葶,不要这么卑微,如果我现在要你,等于把你推向了情妇的尴尬处境。有**并不可耻,但节制不了**,应该感到羞愧。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这也是对我自己的考验。”
我猛然清醒过来,羞愧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抱住不放。“再陪我多呆一会儿”,他紧紧的搂住我,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弛下来。
我缓缓起身,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物。
他也站起身来,深刻的看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我爸的病,要让你多费心了。”
“别说这样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得很客气,却生生在我们之间拉开了一道距离。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低低叹息了一声。“我走了,再见”,他转过身,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庭院风寒,苍苔露冷,我迎着夜风走出香草园,但见树影幢幢,楼影幢幢,全在一片朦朦胧胧的夜雾里,一如我的情绪,朦胧而凌乱。
隔天我像往常一样,把所需的各种药品分类装好,汪守成需要服用的药物有好几种,我都是用一个可以装各种药片的小盒子装好,方便放入挎包随身携带。之后我开车去接雪瑶,带她去了简·爱总部大楼。郑秘书接待了我们,由于汪守成已事先交待,他直接将我们领进董事长办公室。
雪瑶一进办公室,目光就定在了墙上那幅水粉画上。“那是我妈妈的画作”,她的眼里有泪光浮动。
“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妈画的?”我问。
“那画作的落款处有英文字母xh,那是我妈妈的名字心虹的缩写”,雪瑶说,“而且这幅画的风格,一看就是我妈妈的作品。”
“关于这幅画,汪董事长对我说过,蓝色是他最爱的色调,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一种蓝颜色的液体,那是春暖花开时未名湖水的颜色”,我对雪瑶说。
她半晌无语,泪盈于睫。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郑秘书给我们端来了两杯茶水。我问郑秘书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说两位汪副总因为意见不合,正吵得不可开交,估计没那么快结束。
我知道郑秘书说的是阿珩和汪雯菲,便询问他们为什么意见不合,
郑秘书说,近两年国内经济增速放缓,消费低迷的环境下,服装销售增速也明显放缓,多渠道竞争加剧,国内服装品牌发展遇到瓶颈,服装行业面临重大洗牌。目前制造业产业正在洗牌、转型,作为传统服装制造业也必须审时度势进行积极转型。今天的会议就是探讨如何积极应对及时转型以谋求企业壮大发展,向行业前三甲地位发起挑战。
阿珩撰写了项目策划书,提出在原有品牌的基础上,着力打造以“中华文化输出”为精髓的高端文化定制服务品牌。在国际销售这一块,将“中华文化输出”为精髓的核心品牌,以外包的方式交给国际专业销售公司去运营。
汪守成和其他多数与会者都赞同阿珩的项目策划方案,汪雯菲却提出反对意见,而且言辞尖锐。阿珩气不过,当场和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我只有摇头叹气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一窍不通,但我知道,阿珩的能力要远胜于汪雯菲,那位汪大小姐除了耍横撒泼是一流外,在其他方面并没有太大的本事。
郑秘书陪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眼见已临近中午,我和雪瑶都等得有些烦躁了,他说要替我们下楼去瞧瞧,会议快结束了没有。
郑秘书走后,我正好内急,去了一趟洗手间,我把挎包交给雪瑶保管。董事长办公室内没有洗手间,据说是因为风水先生坚决反对,称虽然很方便,但随着时间一久,容易被秽气所影响,造成运势施展不开,身体也不是很舒畅。
我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转过一个拐角,经过电梯,向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走去。我听到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