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细细抚摸着床头的帷幔,阳光极好的洒在精致花纹的窗棂上。【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明媚的春日,而我却只能爬在床上。
身后的伤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心中却有几分怅然悲痛。
我原以为,我不会为娘的离世有多伤怀,可如今,她突然就这么撒手人寰,我倒有点不适应了。
娘很美很美,我还没有见过胜似她的人。而且娘说她三十有余,我却瞧她年纪不过双十年华,撑死不过二十五。
每每对着镜子,我都充满疑惑,自己为什么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若能有她五分姿色,那我也算个小美人了,想想都心塞。
由于十四岁之前的事情,我毫无印象。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父母是谁,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所以在我的角度来看,十五年里,真正和娘相依为命的日子不过一年有余。
娘向来对我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不知为何,有时候我甚至能感到她对我的一丝莫名的敌意。
她也从来不和我提及爹的事情,而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因为人们只会叫她,婊子。试想,年轻美艳的女子,身边却带着一个女儿,而她又从来不说夫君是谁,不着黑衣守寡,那么这女子的身世就相当可疑了。
且娘又十分清高,从不和街坊邻里有任何来往。而人们遇到不了解的事情最喜瞎猜,闲言碎语自然而然就扩散开来。特别是那些觊觎娘美貌的男人,每每失望而归的时候,更会添油加醋的讽刺说该给娘立牌坊。
唯有次,我出门忘带了东西,回去时却看到娘屋里有个陌生男人,他唤娘芙蕖。我才知道娘还是有名字的,并且十分好听,很配她。
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因为之后我再就没有见过他。也是那次之后,娘就莫名其妙的患了怪病。
忽而,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少时,美貌的青衣女子撩开珠帘,翩翩进来。
看到她,我下意识的就去脱衣服。
她却给我扔了一套麻衣:“不用上药了。”
我殷殷望着她:“那个……可以下床了,能……沐浴了?”
毕竟是他们救的我,尽管我早已受够了挺尸的日子,却不愿拂了他人的好意。
她或是受我眼神感染,善意的笑了笑:“嗯,把这套换上。”
我起身摸了摸粗糙的衣服,冲她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姑娘,有心了。”
她耸耸肩:“我哪里记得这些,要谢你便谢我家二爷吧。对了,你快收拾收拾,二爷让你过去。”
我微笑回应,心里有点期待,能够将我从府尹大人手里救出的,会是怎般卓然的人物?单从青衣女子的衣着和言谈,以及暂住屋内简单而不失精致的物件,便可明白,这位二爷非富即贵。
沐浴更衣后,我随青衣女子踏出这个躺了七八日的小屋。由于我当初是横着进来的,所以现在才算第一次看到周遭的情形。
穿过月门,只觉一阵异香扑鼻,定睛一瞧,原来满园处处皆种了各类药草。见过的,没见过的,千奇百态种类繁多。
青衣女子看出我的惊讶,解释道:“这私宅其实算是二爷的药房。”
我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伤好的如此之快,原是被精通医术之人所救。
虽说是药房,却分明是一座相当大的宅院。鹅卵石小径横穿药园,又进进出出了五个月门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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